春花、蝴蝶、暖煦陽光也拉開了春日的序幕。
“玉兒,今個就跟你琮哥哥去金陵了!東西可都準備好了?可有落下的?”
這句話自然是林母說的,手裡的動作也沒停,從衣笥中把衣服一件件的往外拿塞進包袱。
“孃親,您這……我只是去金陵逛逛,頂多也就兩三個月,你看您冬衣都拿進去了,冬天才剛結束啊,可是要我在金陵過冬”
林母這才看向手中的冬衣,老臉也羞的通紅,但畢竟活了這般大年歲,化解尷尬的本事還是有的。
“我知道,只是聽說金陵最近天氣變幻無常,一會曬死個人,一會又下著冰雹。”
說是這麼說,手也很老實的把冬衣從包袱中送回衣笥,又給裡面新增了幾身夏衣。
廳中的賈琮和林父也在敘話。
“那些賊人到現在還沒招嗎?”這句話也在最近這一個多月被問及了多次。
“哎…”林父嘆了口氣,悻悻的回道:“沒有招,我估摸著他們身後站著什麼大人物,一個個被打的皮開肉綻都不說!”
聽到這裡少年也聽出個味來,他們肯定後面有人或者一家老小都在其人手中,遇到這種事也沒辦法,難不成真把他們打死。
“姑父,也莫要著急,或許現在他們活著才更好,那人也會顧及一些”
“是極…別說這了,說說你縣試的事吧,此次可有信心?”
少年忙把頭點跟篩糠似的,其實對此番趕考還是頗有些信心的,但縣案首可說不準。
一切還是要看緣分,畢竟追求的也不是什麼連中六元,如若僥倖得中也是更好。
“快回去收拾東西吧,路上替我照顧好玉兒,少一根毫毛拿你小兔崽子是問!”林如海說完就,滿臉不捨的走到少年面前,拍了拍肩膀。
“還請姑父放心,侄兒把黛玉完完整整的帶出去,自然也會完完整整帶回來的。”
說完就在林父不捨的眼神中出了林府,回了小院,那些借給府衙的八哥和狗子也早回來了。
甲寶最近也掘了不少物件,有好貨自然也有破爛,賈琮被迫開始鑑寶。
“這古老瓦罐東西是老的,但是沒什麼用,鑽下去沉澱沉澱吧!”“前朝末年銅板你別看它小,老值饅頭了”“金錠真開門,開到南天門,發了!”反正每天都有驚喜。
又和晴雯月影清點一番可有沒帶的物件,給甲寶在馬車上尋了一處地方待著,畢竟小短腿可是要掉隊的,狗子跑的快,八哥能飛自然充當起護衛車隊的任務。
把神京城的姐妹的信也給帶上,有空時看看,自然也沒忘了惜春的小魚。
坐上馬車前往林府接人。
今個的黛玉上身著一襲月白色軟煙羅長衫,下身著暗粉色百褶長裙。此時手中正在拿著詩經,罥煙眉下的多情目卻沒看書中,一直盯著門口。
當一個穿著素色長袍的少年出現時,手中的詩經也被放了下來,起身走了過去。
主座的林家夫婦,自然也看見自家姑娘的舉止。
“唉唉”……紛紛嘆了口氣,異口同聲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也沒多餘的寒暄,夫婦兩人起身把黛玉送進了車廂,眼淚也流了出來,好似送姑娘出嫁般。
坐在車廂內的黛玉咬住了下唇,努力控制淚水不讓其流出來。但看到爹孃這般,又豈會無情,淚也決堤哭的梨花帶雨。
一旁的賈琮也識趣的把頭轉向一邊,不看這裡。
過了大約一刻鐘,哭聲才漸停。
“琮哥哥,走吧!”
輕拉馬繩,駿馬也開始向門外而去,身後的馬車也調轉了方向緊隨其後。
臨走時還不忘把小院的人都留給林父,此行也是租的馬車,畢竟林父身邊更危險點。
出了城往西南方向駛去,揚州和金陵也就大約二百多里路,趕路也只要三四個時辰。
車隊慢悠悠的在道上走,賞賞路邊的景,吹吹路邊的風,給錢都不換。
沿長江一直走,酉正時方才到了金陵城門,交了身份憑證進了城。
直接前往賈家金陵老宅,府宅倒是比神京稍小,門口的敕造二字表示出不同。
(敕造代表著皇帝命令建造)
現在府裡當家做主的是賈代文,榮國公賈源的庶子,和賈母、賈代儒是一個輩分,因個賈府整體搬離到神京,故而留守大本營。
也把手中的拜帖遞給看門小廝,沒一會功夫一大群人就鬧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