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閃哥哥要回來了?”
探春一臉驚訝地看著面前的湘雲妹子,心中不禁起了疑,覺得這兩人心裡似乎藏著什麼秘密。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你三哥哥,估計還有一個多月就回來了。而且三哥哥此番可是神了……”說著,探春故意賣了個關子,沒有繼續往下說。
“哎呀,閃姐姐,你別吊人胃口了!”湘雲急切地催促道,“快說呀,到底怎麼神了?”
探春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說:“你知道嗎?這次你三哥哥可是中了案首,可是露了大臉呢!”
“真的嗎?真的嗎?”湘雲瞪大了眼睛,滿臉興奮,“那閃哥哥豈不是要當官了?”
探春微微搖頭,輕聲說道:“這中了案首隻是個開始呢!後面還有府試、院試、鄉試方才有機會做官,而且你想想,三哥哥素來勤勉好學,又有鴻鵠之志,如今有了這般成績,往後的路定是更加廣闊。但官場之路,哪有那般容易。這其中的波譎雲詭、明爭暗鬥,三哥哥怕是要費不少心思去應對。”
湘雲聽得入神,不禁感嘆道:“聽姐姐說的這般兇險,我不要閃哥哥去當那勞什子的官。”
見著妮子在幫三哥哥打退堂鼓,忙圓場。
“妹妹,別人做不到,不代表三哥哥做不到,我等只需要在旁靜靜看著就行了!”
說完不忘從桌子上,把那封沒拆開的信遞給湘雲。
“吶,三哥哥的信自己看看吧!”
看著那封信,湘雲並沒有嚮往常那般一把奪過,而是靜靜的盯著上面書寫著湘雲親啟的字跡上。
良久,才回過神接過書信,卻見三姐姐一直在打量自個,臉也酡紅一大片,轉身就拿著信跑遠。
湘雲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展開信紙,認真讀起來。眼神隨著文字的流動而變化,時而微笑,時而皺眉,時而沉思。
信中的內容讓湘雲感到既擔憂又溫暖,也分享了在金陵的所見所聞,以及對未來的規劃和期望。
讀完信後,輕輕地將信疊好,放回信封裡,手裡也在掰扯著指頭數著日子。
······························
次日一大早。
一個小胖墩火急火燎的跑進了賈琮院裡,嘴裡也大嚷大叫道:“琮兄弟,你真是料事如神,那香菱果然有問題,我讓人查了,你猜怎麼著。她不僅僅是被拐的,還被一奴二賣。”
坐在錦墩上喝茶的少年,眉頭卻沒有動絲毫,因為情況早已知曉。淡淡開口道:“不知薛兄準備怎麼處理呢!”
這般問一方面打聽一下薛蟠怎麼處理,第二是如果他處理不了就準備自個插手。
薛蟠見琮兄弟詢問,也不藏著掖著說道:“我讓小廝去馮府說和說和,再給點銀錢打發,如若再不識趣,我······嘿嘿”說完就露出奸笑。
這方法賈琮自然是認可,自個大機率也會這般做,先給他吃點軟的,如若不吃那就不怪自個,給他吃點硬邦邦的東西。
·························
“你說什麼?給我點銀錢?讓我放棄香菱?”
說話之人正是馮家之子馮淵。
“是的,馮公子,香菱是被拐子拐賣而來,現在又被一奴賣二主。原本我家少爺準備告到官府。但還是顧及你我的顏面,所以特意喚我過來說和說和。”
答話的自然就是馬紮。
馮淵顯然餘怒未消,態度也略帶不善。
“休想,香菱本公子可是喜歡的緊,我不知道你家少爺是誰,回去告訴你家少爺,此事就算鬧到官府,在下也奉陪到底。”
馬紮見這馮家公子如此不上道,口中的商量也變成了威脅。
“難不成馮公子,想跟我們薛家勢不兩立不成?”
馮淵也是一愣,哪裡會想到對方竟然是薛家。但也不相信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報復馮家。但憑藉著其在金陵的隻手遮天,態度也不由軟了些許。
“小哥,我們馮家自然不是薛家的對手,讓我再想些時日可好?”
馬紮見狀,以為是這馮公子怕了,只以為是在自己給自個臺階下,態度也軟了些許。
故而開口道:“還請馮公子,儘快拿出個章程。”
馮淵只能露出陪笑臉,露出諂媚樣。“一定,一定,定不敢耽誤”
隨後馮淵親自把馬紮送出了府外,回到廳裡,“砰砰砰”憤恨的拍了拍桌子,表達出心裡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