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來看望。臨走的時候還留了這個,讓太太當個零嘴。”
隨著周瑞家的將包袱開啟,就見一個個紅彤彤的棗子正在其中。
只是那一抹紅色,不由又讓王夫人想起那晚鼻子,手指流出的血。
“快拿走,快拿走,別讓我看見它們。”說完,又將頭縮回衣裳。
“哎!太太,難不成您一輩子準備都不見人了啊,那些耗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周瑞家的微微蹙著眉,臉上滿是擔憂之色,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與無奈。
說完就等著回話,卻久久沒等來,只見前方不停顫抖的身影。
眼見如此,周瑞家的也只能抱著棗子退出屋內,去處理頭上的傷勢。
“平兒,你剛剛看見了嗎?”
“回奶奶我看見了,周瑞家的進去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出來後頭上便纏著一塊布,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跟我這般久,腦子倒是活絡多了。你說說看,她有什麼會瞞著我們。”
“回奶奶,平兒不知,請奶奶告知一二。”
平兒心裡也清楚,這個時候就算看出來也不能說,否則萬一自家主子沒看出,不是顯的自己主子無能嘛。至於那些顯而易見的,倒是可以提提自個想法。
“剛剛周瑞家的所說,應該有一半真一半假,否則定說的沒這般自然。被耗子咬了應該是真的,得了疫病估計是假的,你見過那個得了此等病症的還能將人打成這樣。”
“啊!奶奶是說周瑞家的頭是被打成這樣的啊!”
平兒也不知是真不知情,還是在旁附和鳳辣子的話語,反正捧哏扮演的十分到位。
“不是被人打的,難不成還能是自個摔的。”王熙鳳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那捧臭腳的平兒,隨即便繼續言道:“她剛剛雖然用布蓋著,但很可惜,並沒有蓋全,還是露出一個腫物。”
“奶奶,太太被耗子咬,也不至於到不見人的地步吧。”
“誰知道呢,說不準是將這東西咬沒了。”王熙鳳說完,便浪聲浪氣,將手伸到平兒身前。
平兒只能倉促躲閃那作惡之手。
此時的鳳辣子院和王夫人院就好似兩個世界,一邊是歡聲笑語,一邊是唉聲嘆氣,判若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