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說也有點小私心,只要這琮三弟一日考不上狀元,自己就有理由一日不讀書。
賈琮又哪裡看不出寶玉的潛臺詞,無非是政老爺啐他時,便將鍋甩自己這邊,但並未出言點破。
直到現在,賈琮方才有時間將目光看向眾女。
每當目光停留之地,便有一位少女垂眉低目,更多一絲嬌羞。
實際上,賈琮適才便察覺到有一道身影,若非被身旁數女拉住,早已現身維護自己。
遂起身走到近前,在旁邊錦墩坐下,輕聲開口:“四妹妹,你三哥哥還沒到需要你保護的時候,你乖乖待在傘下就行。”
“三哥哥,我只是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為,憑什麼這般欺負人。”
賈琮不答反問道:“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
惜春只好閉上眼開始思索,沒多時便睜開明亮雙眸,顯然想到了答案。
“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不錯嘛!四妹妹最近書沒少看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你都說了讓他,便讓他再跳幾年唄!”
“三哥哥你不覺得委屈嗎,明明你什麼都沒錯,卻被如此對待。”
“委屈嗎?三哥哥我啊!只知道莫要讓我想保護的人受委屈。”
惜春揉搓了一番手絹,方才囁嚅開口:“三哥哥我是你想保護的人嗎?”
賈琮在惜春額頭輕彈了一下,隨即意味深長的說道:“四妹妹你可以去試一試,看看三哥哥護不護你。”
說完,便沒有等惜春的回應,將目光看向賈母身旁的寶釵和湘雲。
並沒有見所謂的修羅場,畢竟都是這般討喜的性子。
或許是剛剛寶玉的所作所為,整個宴席顯得悶悶不樂,都在垂首吃著碗裡的餐食。
王熙鳳好幾次想調動氣氛,也只是零星幾句回應,始終回不到當初的熱鬧。
宴席很快就散場,各自亦就忙不迭離開膳廳,不在此處停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