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雖有狐疑,但想不出其中關節,只能順著王熙鳳推搡出了書房。
“四妹妹,你來了啊,我還剛想讓人到寧國府喚你。”
惜春見到來人,也是一秒就將剛剛的事忘個乾淨。徐步走到近前伸出手掌。
“三哥哥,我的禮物呢?”
賈琮面露茫然,撓了撓腦袋:“什麼禮物,四妹妹你在說什麼,三哥哥怎麼聽不懂?”
惜春亦是立馬將頭看向別處,將嘴撅到九霄,顯然是不滿被忘記生辰。
王熙鳳見此不由瞪了一眼賈琮,潛臺詞也是昭然若揭,自己惹的自己哄好。
賈琮仿若未聞,將手撫上少女螓首,好似在撫平那炸毛的脾氣。
惜春顯然餘怒未消,蹲下身子逃出魔掌,走到一步外繼續剛剛的動作。
“這個院子怎麼這般熱啊!哦,原來是有一個燃火小炮竹,難怪呢!”
惜春並未答話,只是沉著臉對著地上的青石地板,發洩著心中的悶氣。
彷彿那地面的灰塵,都是可恨的三哥哥。
“湘雲妹妹你來了啊!快來快來,你的生辰禮物我可早就備好了。”
此番話語一出,惜春也是忙不迭抬眸看向前方。
卻見賈琮面帶狡黠,微微屈身,雙手交握身前:“你湘雲姐姐還沒到,禮物三哥哥早已備好,等會宴席結束再看。”
惜春剛想繼續發牢騷,就被屋外的“哎呦”停住口中言語。
三人也只好向那聲響之處緩步走去,剛行至院外,就見賈寶玉正在捂著頭。
而他身旁伺候的花襲人,則拿著帕子正在驅趕什麼。
如若沒看清的話,也只以為這丫鬟正在追蝴蝶。
但很可惜現在並非撲蝶,而是幫寶玉驅趕天上展翅的鳥兒。
襲人看見賈琮一行人出來,猶如看到救星,疾步跑到三人面前。
“琮三爺,快救救二爺吧!這兩日不知怎麼回事,那些鳥兒天天揪二爺頭髮。”
賈琮面露為難,解釋道:“襲人姐姐,我怕那些尖喙的,這不是為難我嗎?
至於那些鳥,為什麼只啄寶二哥,我倒是在古籍中略知一二。”
襲人秀眉緊蹙,頭上也是滿是輕汗:“琮三爺,你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二爺這兩日只要一到露天,那些鳥就一窩蜂飛過來揪頭髮。”
賈琮則清清嗓子,不緊不慢講解道:“一則、是寶二哥頭髮裡有吃的,這顯然不太可能,可以排除。
二則、是寶二哥搗鳥窩激怒它們,在我想來,應該也不會。
那麼只剩下最後一個可能,那就是它們將寶二哥頭髮當成築巢材料,所以才揪著寶二哥不放。”
身旁的三女皆在側耳聆聽,不時頷首,顯然對此分析表示認同。
“琮三爺,你快說說怎麼才能救二爺,你博學多才一定知曉。”
賈琮面露猶豫,唇也好幾次開合,最終又給閉上。
襲人看出為難模樣,忙伸手拽住賈琮衣袖,乞求道:“琮三爺,你快說說,你一定要救救二爺啊!”
賈琮面色凝重地嘆息一聲,仿若做出重要決斷,緩聲道:“襲人姐姐,你且說說,鳥兒若不得見那些築巢之材,是否還會追逐寶二哥?”
“琮三爺有所不知,二爺今個出門時我特意給他包上,但一出門就被那些鳥兒將頭巾叼飛。”
“襲人姐姐沒有想過從根源解決嗎?”賈琮說完,便露出一副後怕神情,微微作揖繼續言道:“恕我失陪,看見那些東西我心肝就顫顫的。”
襲人看著那扶著牆磚遠去的背影,心裡卻還在回想那句言語。
“我明白了,琮三爺想必是要我將二爺的頭髮剃去,如此一來鳥便不會再啄。”襲人顯然覺得,自己將賈琮的言語分析的十分合理,忙問詢璉二奶奶和四姑娘意見。
王熙鳳可不想給賈琮惹麻煩,畢竟現在都指望那小男人呢!
惜春就更不會,維護還來不及,而且三哥哥也並未這般說。
但也不好不管不顧,王熙鳳和惜春對視一眼,便擇出一人應答:“襲人,你去問問老祖宗和寶玉父母意見,畢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二嫂子說的對,我們都不能幫長輩下決定,襲人姐姐你去稟告一番吧!”
“哎!也只好如此了,還勞煩璉二奶奶、四姑娘,在這幫我看看我家二爺,我去去就回。”
“去吧!·······。”
隨著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