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則只能走出屋外,將躲在不遠處偷聽的香菱,給堵到牆角。
“咋了,現在不怕了嗎,我還以為你要躲我一輩子呢!” 賈琮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少爺好香!不對不對。我沒躲著少爺,應該是少爺看錯了吧。”香菱則眼神躲閃,輕聲回應著。
“沒躲,那你剛剛逃什麼。”說完,便將手伸到香菱面前。
香菱見此,又往牆角縮了縮,只想身後此時多一扇門,好讓自個逃走。
賈琮則仿若未聞的將手探入少女身前,拿起托盤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當那茶水入喉聲傳來,香菱也知自個誤會了少爺,只能看著面前聳動的喉結,一時也看痴了神,迷了眼。
隨著茶水見底,賈琮方才將茶盞輕手放回托盤,微微啟唇。“你那幾個姐姐呢,你可別跟她們學,你看看她們又不敢自個來,讓你來當做炮灰。”
“少爺,不是的,是我自個要來的。跟幾個姐姐無關,我只想看看少爺。”
說到最後,聲音猶如蚊蠅,但也被賈琮聽個真切。
“你個小丫頭,才多大,就想這些。”
賈琮面色一沉,輕拍少女腦門,托盤亦隨之晃動。
眼見托盤上物件幾欲墜落,賈琮只得再度伸手,探入托盤下與少女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香菱此時早已羞紅了臉,但看著手中的托盤,也不好抽手離開。
“拿好了,可別摔了碰了,這些可都是上好瓷器。還有你,去讓你那幾個姐姐燒水去,少爺等下要沐浴。”
賈琮此時也將手從托盤下拿開,轉身便前往雜物房,去尋那些寵兒。
當然也不是心疼這些身外物,只是不想這丫頭有什麼壓力罷了。
少女也在原地矗立了良久,方才拿著托盤一蹦一跳的走遠。此時托盤上的茶具點心,雖然也在跳動,但卻毫無墜落風險。
推開那扇木質門板,還是跟走時無二,便也將心放到肚裡。
卻被不遠處兩個黑匣子,吸引了目光,賈琮緩步走到近前,緩緩將其中一個開啟。
就見一個無規則且黢黑的物件,一時也認不出是什麼。只能抖了抖黑匣子,其正面也顯露出來。
一個鼻子清晰的進入賈琮雙眸之中。
又照著剛剛的動作,將一旁的匣子也給開啟。
就見一截手指,靜靜的躺在匣子裡,可能是有些時日了,表面也開始腐爛氧化,臭味也竄進賈琮的鼻中。
忙不迭的將其全部合上,吸了口新鮮空氣,方才舒服了些許。
還想在找那些寵兒聊聊,卻一個身影都沒見到,心中已然有了些許猜測。“大概還在執行任務沒有歸來吧。”
亦只能出了雜物房,去尋那幾個丫鬟。
榮慶堂內。
剛被幾個丫鬟伺候沐浴完的賈琮,連頭髮還沒徹底乾透,便揹著一個包袱前來請安。
“老祖宗,孫兒回來了,讓您記掛。”
賈母滿臉慈愛,緊緊拉著歸來之人的手,連連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一路上可遇到什麼兇險,跟祖母說說。”
“老祖宗,可能是老天也知道,我此行是去接湘雲妹妹父親遺骸,所以不曾為難於我。”
“你是說遺骸找到了嗎,在哪,讓我看看。”
賈琮聞此,也是將背上的包袱取下,將那死結緩緩解開。
“對對對,這是雲丫頭父親的盔甲,我還記得。”賈母此時也沒了往日的平靜,伸手指著地上的屍骨。
可能是過於激動,一口氣沒緩上來,徹底暈厥了過去。
賈琮剛準備上前檢視一番,就見鴛鴦已然從一旁的抽屜中取出參片,置於賈母嘴中。
看著炕上的老嫗面色又恢復紅潤,賈琮也是收回了邁出的腳步,將地上的屍骨重新收斂起來。
“好孩子,辛苦····你了,你不··說,祖母也知道····此行之兇險。”
賈母此時也好像又老了數歲,連抬唇都好似費了頗多氣力,但話還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了口。
隨即沉吸了幾口氣,則繼續出言道:“你真不打算告訴雲丫頭嗎?說不定告訴她,連老婆本都給你省了。”賈母略帶試探的詢問著。
“老祖宗真愛說笑,湘雲妹妹如若真要嫁我,我自也不會含糊。
金銀首飾,絲綢布匹,花轎喜炮。不敢說比宮裡那位好,但也不會比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