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吧!別人皆說朱門大院內都是些冷漠的,我原初也不願相信,但事到臨頭唯有‘可笑’二字形容自己。”
賈琮不禁伸手彈了一下少女額頭:“呦!長大不少,都能整出人生感悟了。
甚好!甚好!然甚為憾事,本少爺並非冷血無情之人,亦為有血有肉之軀。
就算飲食飲水,亦或者是如廁之事,你也不可代我勞之。”
賈琮此言一出,襲人早已笑靨如煙,隨之那股鑽心之疼也就此襲來。
“別笑了,少爺我可不想辛辛苦苦要來的通房丫鬟,連伺候都沒伺候一下,就舌頭一伸死了,你且說說看多晦氣。”
襲人又是何等聰穎,否則又怎爬到這等位置,強忍痛楚輕聲啟唇:“謝謝···少爺,讓婢子有個去所。”
“什麼謝不謝的,給我將身體養好,我還等著你教我房中之事呢!”
襲人雙頰緋紅,螓首微垂,不去看賈琮一絲一毫。
“襲人姐姐,雨滴數清楚沒?你就這般想少爺淋雨嗎?”
襲人這才發覺場面不妥,忙抬眸瞥了一眼。
就見賈琮渾身溼透,頭髮衣裳皆緊貼於面板。
“少…爺,我們快回去吧!”話音未落,便要起身,卻久久未站起來。
“別起來了,你將手舉起,置於頭頂上。”
襲人心中雖疑,但還是將手從心口拿開,探到自己頭頂。
旋即就覺身子一輕,已然身處那寬闊懷抱之中,亦步亦趨融入雨中。
“閃哥哥,怎麼將襲人姐姐抱回來了?”
“怎麼,禮物還堵不住你嘴是吧!你們稍等片刻,我去將她安置妥當,再跟你們解釋。”賈琮說完,也沒待回應,便將人抱到側廂墩子上。
“襲人姐姐好生養病,切莫胡思亂想,明天的太陽照常還會從東邊升起。
待會我會讓院裡丫鬟來送藥,你吃完後,沐浴睡一覺就好了。”
“少…爺,生辰喜樂,禮物只能等我康復再補上了。”
賈琮微微頷首,便徐步退出側廂。
感受了一番身上的潮溼,只好先行去沐個浴,再去尋那幾個丫頭。
“咦!你們怎麼沒將禮物開啟?”
惜春面帶不善,嘟著嘴唇說道:“哪有送完東西就跑的,對了!剛剛襲人姐姐怎麼回事,寶二哥呢?”
見今個不將這事道個明白,恐怕過不了此關,只好將襲人遭遇娓娓道來。
當然那通房丫鬟之事,自然不會沒苦硬吃,如實交代。
惜春柳眉緊蹙,面露不忿:“寶二哥怎會對姑娘動手,襲人姐姐此腳受得著實委屈,老祖宗也是非不分。”
賈琮揉搓著惜春劉海,柔聲說道:“你說寶二哥怎樣都行,但老祖宗畢竟是我們長輩,切不可再行腹誹。”
湘雲和寶釵自然不好插嘴,畢竟都是外人,又怎好評點賈府云云。
只是揉搓須臾,就將手收回,畢竟此時還有二女尷尬立於原地。
“啪,”賈琮輕拍了一下手掌,旋即便前後搓著手心,露出一副財迷模樣:“既然你們不看看我送的禮物,不如你們將禮物給我先看看可好?”
二女對視一眼,皆搖其首,異口同聲道:“不行···。”
“閃哥哥,我和惜春妹妹商量好了,決定先看看你送的禮物。”
“對,先看看三哥哥送的何物,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送那東西。”
賈琮微微扶額,面帶嗔怒說道:“好你個四妹妹,居然連送禮都跟三哥哥玩心眼,東西都準備幾份是吧!”
二女可沒時間看賈琮賣慘,而是將那包裹活結開啟。
映入眼簾的就是兩身冬裝,旁邊還有兩個木質黑疙瘩。
“藕荷色那身是四妹妹的,杏黃色的是湘雲妹妹的。旁邊的小魚和剪刀別拿錯了。”
“三哥哥,這隻魚未免也太醜了。”
“是啊!閃哥哥,你不說我還以為從哪撿來的樹枝。”
賈琮忙將桌上果脯置於唇邊,用作掩飾內心尷尬。
著實沒想到,這倆妮子一點沒給自個臺階下。
“咳咳!”賈琮清了清嗓子,隨即解釋道:“那木頭我觀之仿若小魚與剪刀,故而拾之,既妹妹不喜,棄之即可。”
萃兒此時,已然疾步來到眾人身邊,恭敬說道:“少爺,院裡那些姑娘和奶奶一起都來了。咦!這不是少爺你天天抱懷裡雕的東西嗎?”
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