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身子還能康復嗎?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馮家可不能絕後。”
中年人看著那苦苦哀求的少年,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馮公子,我也無能為力,當日那蛇毒我已解,但那糞瓢所傷之處,哎·····”
年輕人聞言也是,怔了怔,亦控制不住下身打溼了褲子。“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否則我下去怎麼面對馮家列祖列宗。”說完,又思索了番補充道:“可是銀錢不夠?祥伯你去賬房取點銀子,給大夫帶回去。”
中年人臉上立馬掛上,那掩不住的笑意,手也在裝模作樣的擺著。好像這般,才沒辜負那懸壺濟世的名號,心裡也開始暗自嘀咕。
“這馮淵真上道,只要不給他割了,應該也算是給他治療吧。治療時間不也自個說的算,十年也行,三十年也行。”
馮淵自然不知,眼前這面相醫者仁心之人所想,只在那急切的等著祥伯把銀子送來。
“少····少···爺,大大事······不好了。”可能後面的話太難說,老叟也是一時語塞。
聞聽此言,在那喝粥的馮淵也是竄的一下起了身,可能是用力過大,原本潮溼的褲子,也是被血印紅了。
“祥伯,怎麼了,我不就讓你取個銀子嗎?難不成還能讓耗子銜跑了。”說完,也覺不可能,又搖了搖頭。
老叟亦是此時把氣喘勻,只是還是不知如何訴說,在那抓耳撓腮。全沒有了往日的沉穩,此時急的像個孫子。直到良久,也知躲不過,索性直言訴說道:“少爺,庫房真的被老鼠搬家了。”
馮淵只以為這祥伯在這誆騙自個,語氣也從急切變為憤怒。“祥伯,你跟我家沒有五十也有四十多年,你將我打成這樣我亦念及舊情,都沒殺了你。現在你還想吞沒爹孃留給我的家產?未免當我馮淵手中刀不利否。”
“不敢瞞少爺,我也不知為何,庫房出現了一個跟腦袋差不多大的洞。裡面的銀錢也是不翼而飛,只剩一些銅板碎銀。”說完,就跪下老邁的身子,頭死命的往地上磕。
看著那滿臉是血的祥伯,此時馮淵已相信了一半。至於信的哪一半,只是相信銀子不見,並不相信銀子被耗子盜了。
“祥伯,你起來吧!府裡一定有手腳不乾淨的下人,去從鍋爐底下取錢給大夫吧!”
老叟聞言,也停止了那磕頭動作,只是在那哭著。臉上又是血又是淚的,好不恐怖。“···少··爺,那鍋爐下我也去看了,那些金子也不見了。”說完也就閉上了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祥···伯,你一定在跟我·····開玩笑的對嗎???對嗎??你快告訴我是騙我的,你快說。”說完就走到近前,拉住跪在地上之人的衣角,死命的搖晃著。
看著在那不出一言的祥伯,馮淵也是放下拽住的衣角,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著。好似要把最近受的委屈,全發洩在眼前老叟身上。
良久,手掌都腫老高,方才停了手。“走,陪我去看看。”說完就走出了屋門,向著庫房走去,心裡只在那祈禱這祥伯老眼昏花看錯。
當看到那大洞時,也癱倒在地哭了起來。隨即又不甘心又前往了廚房,看到那一樣的大洞時,也是徹徹底底的心死了。
“啊,老鼠,可惡的老鼠,可愛的老鼠。大洞,小洞,圓圓的洞洞。”
看著舉止這般怪異的馮淵,此時跟在身後的大夫,也知應患那離魂之症。只能在那長吁短嘆,讓外人聽了還以為是在悲天憫人。
事實上並非如此,只是可惜那長期飯票罷了。
··············
言歸神京,看著面前這些叫不出名的老親,一句句奉承之音鑽入耳中,少年只能不停的賠著笑點著頭。
而站在一旁的鳳辣子,在那從容的接待這些老親,絲毫沒有怯場之意,也不由讓賈琮高看了一眼。也不禁往賈赦那邊瞥了眼,卻見這便宜老爹一副與自個無關的表情,依舊在那擺弄著手中的摺扇。
“恭喜琮三叔,喜中案首。”
賈琮聽著那說話之人所出的言語,也知道是誰了。“蓉哥,好久未見,別來無恙。”也確實好久未見,上次見也是給他下針時。
“璉二叔的婚禮你沒趕上,我過半月也要大婚,可一定要賞光過來喝兩杯水酒!”
“那要恭喜蓉哥了,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姑娘,有這般大造化,能入寧國府當那少奶奶了?”其實心裡也不清楚,這蝴蝶翅膀有沒有動,影響那個女人。
“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