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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言書明白。”
&esp;&esp; 蕭家
&esp;&esp;轉眼霍啟已經在辰州待了一月有餘。期間他又和穆北楓見了幾面,議和之事也商議得基本妥帖。二人在這幾次的會面中對對方也多了幾分瞭解。他們本就都是磊落坦蕩之人,所以相處之下,竟也生出了幾分友誼。二人約好最後一次會面,之後霍啟就要啟程回京了。
&esp;&esp;這一次,二人約在了白天。
&esp;&esp;穆北楓此人,雖不懂刀槍,射箭卻是極準。他畢竟是皇家子孫,所以從小就被帶去皇家園林中狩獵。一來二去,箭術自然高超起來。許是不想讓霍啟覺得自己太過文弱,穆北楓便約了他去林中狩獵。
&esp;&esp;穆北楓此刻將頭髮高高束起,著一身白色騎馬裝,手挽一張金色長弓,胯下一匹高頭大馬,一改往日溫潤模樣,活脫脫像個將軍。霍啟則與平時沒什麼區別,依舊著一身黑衣,手持黑色長弓,神色淡淡,不怒自威。
&esp;&esp;莫南故高喊一聲:“開始!”
&esp;&esp;二人便先後策馬進了樹林。
&esp;&esp;言書今日並未隨霍啟一起來。霍啟知道蕭嬙的身世,也知道她雖然不提,卻一定也是想見見她父親的。所以他一早就開始讓人尋找,終於在昨天傳來了訊息。所以言書今日便出發去接蕭嬙的父親了。
&esp;&esp;蕭嬙的父親名叫蕭靖安,本也是曲陽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後來家道中落,便舉家搬遷,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如今有訊息稱,他就在榕城之中。霍啟本想親自過去,奈何早先答應了去赴穆北楓的約,便只好遣了言書前去。
&esp;&esp;言書按照接到的訊息來到了蕭靖安現在的家中。硃紅色的大門上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兩個大字威風凜凜:蕭府。言書抬腳走上臺階,緩緩敲門。
&esp;&esp;不一會兒,門中一人探出頭來。看樣子應該是蕭府的管家。
&esp;&esp;“你是?”那老管家問道。
&esp;&esp;“在下是被家中主人派來尋人的。敢問這可是蕭靖安蕭老爺府上?”言書恭敬地答道。
&esp;&esp;“你家主人是誰?”那人又問。
&esp;&esp;“我家主人姓霍,單名一個啟字。”言書如實回答。
&esp;&esp;那老者聽了面露驚訝,然後問道:“可是霍啟霍將軍?”
&esp;&esp;“正是。”言書答。
&esp;&esp;“快請進。”老者聽到言書的回答連忙請他進來。
&esp;&esp;引著言書進了側廳,又叫人上了茶。老者又開口道:“大人稍等片刻,待我去通報一聲。”
&esp;&esp;言書點頭。
&esp;&esp;等了一會兒,門口傳來腳步聲。言書抬頭,只見一眉清目秀的少年隨著老管家踏進屋中。來人顯然並不是蕭靖安。
&esp;&esp;言書起身看著面前的少年,心下已經瞭然。這少年眉眼間跟蕭嬙有些相似,想必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
&esp;&esp;正想著,老管家的聲音傳來:“大人,我家老爺身體不適,不能出來見您。這是我家公子,您有事可以與他相商。”
&esp;&esp;言書聽到這話微微皺眉。不知道這蕭靖安是真的病了還是故意推脫。但也只能說好。
&esp;&esp;老管家說完便退了出去。屋內只剩那少年和言書。
&esp;&esp;“大人請坐。”那少年開口,聲音中稚氣未脫。
&esp;&esp;言書頷首坐下。
&esp;&esp;“不知蕭老爺身體不適,貿然上門打擾,實在抱歉。”言書說道。
&esp;&esp;“不妨事。”那少年說道,“我叫蕭若清,大人有話可以跟我說,我會代為轉達。”
&esp;&esp;本來想好的措辭,如今面對這少年,言書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了。
&esp;&esp;見言書面露難色,蕭若清開口猜道:“可是曲陽有什麼人或事與家父有關?”
&esp;&esp;“正是。”言書答道,“不知蕭老爺可曾提過他年輕之時在曲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