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帕帕,澤諾比婭平時的為人你應該也看得到,她並沒有欺負過我們。”陳冉竹拉住身邊激動的女孩,按下其蠢蠢欲動的拳頭。
“澤諾比婭的為人?”帕帕氣笑了,“澤諾比婭的全名是什麼,澤諾比婭·布朗!”
“幾年前,布朗家的人之前為了追查個什麼東西,用一堆冠冕堂皇的藉口強佔了我家,還把我父親給打傷了!”
“那時候剛好是冬天,我們被趕出了屋子,身上什麼都沒有,你知道我和我的家人是怎麼過的嗎!我父親差點死在那個冬天!而且直到現在我家的屋子也沒能收回來!”
“……什麼?”
面對帕帕的控訴,澤諾比婭一下子懵了。
“呵,看你這表情,你不知道是吧,你不知道。”帕帕給氣笑了,“你就是溫室裡的花朵,天天就這麼被嬌養著,你知道花在你身上的每一塊金幣都摻雜著我們的血肉嗎!”
“我……”
說實話,澤諾比婭其實並不是很相信自己的家族會幹出這樣的事來。
布朗家族的人世代踐行著不惜一切為了人類的未來而奮鬥的家族意志,多麼崇高的追求,大家都在為帝國裡的每一個人類而努力著,又怎會做出強佔他人房屋這樣的事來。
可看著面前瘦弱女孩悲憤的臉,澤諾比婭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說出反駁的話。
“那些人是沒家還是沒媽啊霸著人屋子!還打人!”旁邊,陳冉竹跟著帕帕一起氣憤,可氣憤之餘,她也覺著古怪。
“可是帕帕,你之前為什麼不說,今天突然就要找澤諾比婭討個說法了?”
“這個……”帕帕聞言愣了下,她感到腦袋有一陣嗡鳴聲,“我就是今天總在想這件事情,就很氣憤很氣憤,之前我是沒勇氣去問澤諾比婭,今天想來想去實在是忍不了了!”
“你昨晚有沒有做夢?”陳冉竹覺得很不對勁。
“……有吧好像,怎麼了這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你夢到了什麼?”
“不記得了,很模糊,但我記得睡醒後就是很煩躁,過去家裡的事就一直在我腦袋裡轉,估計是個噩夢吧。”
“……煩躁?噩夢?”陳冉竹的神情嚴肅了許多,她在思考某個可能性。
“帕帕同學,你家的事我會盡快派人查清的。”這邊,澤諾比婭不知何時恢復了冷靜,將思路理清。
她的確不相信家族會做這樣的事,但也不可能忽視帕帕的控訴。
“如果情況屬實,我一定會讓強佔你家房子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該賠償的也一定會賠償給你們家。”
“我憑什麼相信你?”帕帕冷笑。
“我為她擔保,監督她,可以嗎?”陳冉竹舉手。
“不論布朗家族其他人如何,至少澤諾比婭是個好人,我相信她。”
“如果我的眼光錯了,一切後果我來承擔,她不抓人我給你抓,她不賠償我就綁了她勒索她家裡人要錢!總之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好,我信你。”
帕帕沉默良久,最終答道。
小陳平常的作風看起來就是絲毫不畏懼貴族,能剛便剛的型別,昨天她還和她的同伴打敗貴族奪了冠,這對平民圈子有著很大的觸動,帕帕願意暫時將信任交予她。
只是,帕帕不想看到澤諾比婭的臉,她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去,這場紛爭也算是結束了。
“陳冉……冉竹,你跟我來。”
正當陳冉竹剛要鬆口氣時,澤諾比婭就將其一把拉走。
“小婭,要是你家族真做了這樣的事你一定要給人家一個交代啊,這幹得確實不是人事啊,還有我的名譽可是落在你身上了,要是你做不到的話我可真要……”
“我說到做到,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信任。”澤諾比婭打斷陳冉竹的碎碎念,“我想問,你突然問帕帕的夢做什麼?”
“?怎麼了嗎?”陳冉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昨晚也做夢了,而且很清楚地記得夢的內容。”
“是什麼?”
“很多平民來我家燒殺搶掠,還喊著要推翻貴族之類的口號。”澤諾比婭頓了頓,“然後,一隻白色的生物出現了。”
……草。
“它總不會是叫你反貴族吧?”
“當然不是,它讓我消滅所有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