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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是一點都沒透露自己被行賄的事,只是表現了一個老父親對於閨女的虧欠,以及一個帝王應該做出的抉擇。
&esp;&esp;皇太后久久未語,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才開了口,“怪不得啊,我就說那孩子心裡有事,兩次問她,她都說過的好的很。”
&esp;&esp;說著就嘆了氣,“那南寰的皇帝本就是為了權勢才娶的她,人娶了好處沒得到,這幾年咱們這邊連一封家書都沒送過,可想而知慶陽在南寰受了多少苦。”
&esp;&esp;“能遇到一個拉拔她,護她周全的也就是運氣了,可這事想好要如何解決沒有,那穀梁衡是否可靠?”
&esp;&esp;皇帝點了頭,又給皇太后說起了接下來的打算,最終還是採用的文綿綿的提議,只不過進行一些最佳化,不過是掩耳盜鈴之舉,要的就是給慶陽一個新的身份,給朝臣一個結解釋,具體朝臣信不信都不重要。
&esp;&esp;皇太后並未追問細節,該要讓她出力的時候皇帝自然會開口,不過有個事她問了,“當年那件事的真相是什麼?”
&esp;&esp;皇帝眉頭緊鎖,今日他和慶陽聊了許久,也知道了當年的事,“是嫣兒。”
&esp;&esp;皇帝一說皇太后就明白了,嘴角一抹冷笑,“前兩日三駙馬養外室的事被曝了出來,慶陽的手筆吧?”
&esp;&esp;“說起來早些時候的華嫣的確是不像話,好在被她六嫂收拾了,這才開始老實。”
&esp;&esp;“前兩年的林妃仗著老三得勢也認不清自己是誰,和皇后母子明裡暗裡的較量,連林家都張揚了起來,去年老三因為華嫣的事開罪宗族,手中勢力折損過半,這母子二人連帶著林家才消停了下來。”
&esp;&esp;“能做出給慶陽扣屎盆子以此打擊皇后母子的事,不稀奇。”
&esp;&esp;說完抬眼看向皇帝,言語凌厲,“此事雖然已經過去多年,慶陽也表示不願意節外生枝,但此事非同小可,尋常有幾個子的百姓家裡,兄弟之間為了些許薄產也會絞盡腦汁爭奪,何況是皇家兄弟。”
&esp;&esp;“關上門,怎麼爭奪各憑本事,但是為此引了他人進來殘害自己的手足,這個‘他人’還是他國皇子,若是當時那穀梁韜起了別的心思,後果不堪設想。”
&esp;&esp;“偷運東西入宮本就是大罪,何況還是偷運賊人,此事必須嚴懲!”
&esp;&esp;皇帝長長的嘆了口氣,作為父親,兄弟相爭本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何況還是這樣要置對方於死地的手段,讓他心裡發涼。
&esp;&esp;“兒子讓老三明日出發去巡查堤壩,一切都要等南寰的人走了再說。”
&esp;&esp;皇太后端起一旁的茶盞押了一口壓下了心底的怒氣,緩了片刻又問了,“慶陽和老六媳婦不熟,這麼大的事,又怎會想著找她幫忙?”
&esp;&esp;說起這個皇帝又嘆了口氣,“說是提早打聽到老六媳婦心思單純,是個熱心腸,且她還是文書勉的閨女,兒子不會因為她說錯話就責罰她。”
&esp;&esp;皇太后笑了,“老六媳婦愛看熱鬧,卻也不愛管閒事,看來是在她身上費了不少心思。”
&esp;&esp;皇帝無奈,“老六媳婦說慶陽得閒就找她,在她跟前說自己的委屈,自己在南寰的悲慘境遇,再加上老六記了當年慶陽在宮裡照看他的情誼,又覺得此事兒子會答應,就幫她了。”
&esp;&esp;說著笑了笑,藉著這個機會對文綿綿做出了評價。
&esp;&esp;“老六媳婦大智若愚,手腕比她幾個嫂嫂高出不少,這兩年兒子一直看著她,好像是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做,更不拉攏誰,算計誰,一副每日只顧吃喝玩樂的模樣,但她是收穫最大的。”
&esp;&esp;“老六在朝堂頗有人緣,老六媳婦可以說居功至偉。”
&esp;&esp;“文書勉的閨女,能差到哪裡去?”
&esp;&esp;皇太后也跟著笑了起來,“我瞧著她還真是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只是性子好,看的開,有可能她自己都沒想那麼多。”
&esp;&esp;“一門心思想著怎麼玩兒,怎麼開心,怎麼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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