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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華修睿眉頭輕蹙,“應該不會去了,曾祖母最近身子不大好,總想睡,太醫說這個兆頭不好。”
&esp;&esp;“接下來的日子祖父要更多的陪伴曾祖母,咱們有的忙了。”
&esp;&esp;皇太后已經八十六歲,屬於絕對的高齡,精神大不如以前,現在也不說要出宮了,沒事就坐在鳳棲宮的屋簷下看天上的飛鳥,內務府已經在悄悄的準備,不敢讓她知道。
&esp;&esp;此刻,夏生歌也在安南王府和文綿綿說話,“我想抓緊時間把遠修的婚事辦了。”
&esp;&esp;“五弟妹也有這個想法,皇祖母的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萬一萬一真有那日,等孝期過了孩子的年紀也就大了。”
&esp;&esp;“正好也算沖喜,說不定衝一衝皇祖母的身子骨又好些了呢?”
&esp;&esp;文綿綿沒意見,心裡還是覺得不大好受,老一輩的人年紀都大了,“也不知道我大哥大嫂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昨日張二夫人來了一趟,說張家奶奶的身子也很不好了,張老將軍沒了後的這些年張家人那是萬分精心的照看張家奶奶,但這上了年歲的人不管如何照料都抵擋不住生命的流逝。”
&esp;&esp;夏生歌嘆氣,這一兩年京中已經送走了六位老人,實在是讓人擔憂,“你祖父祖母的身子骨還好吧?”
&esp;&esp;文綿綿搖了頭,“只能說沒大毛病,我祖父現在作畫的時間也少了,上回畫的全家福昨日才最後一次上色。”
&esp;&esp;這個話題實在是沉重,兩人都有意想要回避,夏生歌又說了一件事,她那孃家的侄女看上了修睿,她母親來找她說了此事,想要請她幫著說說話,“我那侄女不行,你不要考慮,要是好的我早就和你提了。”
&esp;&esp;“應該說我孃家那幾個侄女都不行的。”
&esp;&esp;一個比一個能作妖,到時候進了後宮不是仗著她的身份惹是生非?
&esp;&esp;文綿綿苦笑,“現在不說這個了,我和修睿談過,他啊,受他祖父的影響滿腦子都是如何壯大東樞,對其他的暫時沒有興趣。”
&esp;&esp;“說起來我和他父王不急,他也不急,急的都是外面的人。”
&esp;&esp;夏生歌端起了茶盞,淺笑著淺啄一口,放下茶盞後笑道:“那幾個孩子最近是挺忙,好幾日遠修都沒回府,說在宮裡有大事商議,倒是比他父王更忙。”
&esp;&esp;文綿綿笑道:“這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我們,他們長大了,能做父親做的事了,咱們除了噓寒問暖旁的也幫不上忙了。”
&esp;&esp;妯娌兩人都笑了起來,心裡頗有感慨。
&esp;&esp;同樣感慨,不,著急的還有華旌欽和何倩,華修睿的話只是一個影子,但足以讓夫妻兩人想到更多,尤其是華旌欽還找到了華旌雲,華旌雲名言,“若是承修還是如同現在這般毫無建樹,甚至根本就沒有想到要有建樹,只怕是襲爵無望,至少也是要降一級的。”
&esp;&esp;“父皇的心思你應該懂,他對東樞有很大的期許,不會允許皇室宗族有混日子還在高位的人,說起來承修也該要上進了,宗族裡的那些兒郎可是一個比一個精,承修若是被降了一級,這面子往裡放?”
&esp;&esp;這話落在華旌欽的耳朵裡還了得?
&esp;&esp;當天晚上就抄著棍子到了華承修的院子裡將他揍了一頓,第二天一早都沒去上朝,在家把華承修的那一院子鶯鶯燕燕全都打發了,一個不留,院子裡伺候的丫頭也都全部換成了小子,任憑華承修尋死覓活也是不為所動,何倩哭溼了兩條帕子,看著被打到床上趴著呻吟的兒子心都碎了。
&esp;&esp;第三天華承修就捂著屁股進了宮,他是從小被嬌慣的,以為進宮後兄弟們就會和他同仇敵愾,結果發現沒有一個理他,都在忙。
&esp;&esp;“你看這本摺子,襄州水患,怎麼沒聽說?”
&esp;&esp;“我看看,這是今早剛送來的摺子,嚴不嚴重?”
&esp;&esp;“這是哪兒,北地遭遇蝗災,今年的糧食要減產?”
&esp;&esp;“我記著是有如何治蝗的法子吧,昨日還說南面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