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大,說說吧,兄弟會是怎麼打地盤的?”
福伯面帶嘲諷,看向張小一問道。
面對福伯的提問,張小一疑惑了。
打這幾家地盤時,可都是向周振山透過氣,得到默許後才動手的。
現在福伯拿這說事,這不是存心故意嗎?
張小一看了一眼福伯,然後向桌上的這些老大們一拱手道。
“咱們混幫派的,打地盤有問題嗎?不知道兄弟會這樣,壞的是哪門子規矩?”
張小一心中窩火,雖還是恭敬的態度,但語氣已經有點生硬了。
文天河默不作聲,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饒有深意的看向周振山。
白九哥肯定是站周振山這邊的,他知道張小一的兄弟會,肯定是犯忌諱了。
但這個打地盤,應該不算忌諱,難道是沒打招呼?
王天佑作為和周振山同級別的大佬,自然也覺得蹊蹺。
但他很沉得住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等著周振山這裡的後話。
周振山沒說話,只是咳嗽了一聲。
福伯收到訊號,開始講述兄弟會這一年來到所作所為。
“3月18日,兄弟會的金龍帶了三百多人,和太一開戰,本來是械鬥,卻突然開槍,打死三人打傷十四人,兄弟會大勝,趁勢佔了太一的地盤……”
“4月10日,還是金龍,還是帶了三百多人,殺到元朗,與聶老大開戰,這次也一樣,本來是械鬥,見佔不到便宜,於是金龍開了槍,打死兩人、打傷5人,聶老大被亂刀砍死……”
“5月28號,這次是金寶,打垮了東勝,殺了秦阿七,佔了人家地盤,還趕盡殺絕,將人家的老婆孩子也活埋了,人神共憤……”
“6月15日,在西環,金寶帶人綁架了陸十三的家人,逼陸十三從樓上跳下自殺……”
一件件事被翻了出來,時間、地點、人物說得很詳細。
雖然沒有擺證據,但顯然不是假的。
張小一聽福伯說完,心中暗叫不好。
這裡面的一樁樁事,顯然都是壞了規矩的。
雙方搶地盤械鬥,絕對是禁止使用熱武器的。
金龍的卑鄙行徑,讓人不恥。
自古以來,都有禍不及家人之說。
可金寶的所作所為,則更是犯了大忌。
其實這些事,張小一都略有耳聞。
只是因為金寶和金龍是跟許東的,又是最初的一幫兄弟。
所以張小一隻是隱晦的責備了兩句,並沒有深究。
沒想到今天,居然被擺在桌面上了。
既然事已至此,張小一也沒回避,大方的說道。
“是我管理幫會不嚴,我張小一,願意接受懲罰。”
“你肯定跑不了!”
周振山見張小一認,冷哼一聲,看向文天河道。
“文老大,這兄弟會和你有關係,那我就問問,這事如果發生在青幫,該如何處理?”
文哥見周振山問自己,心中也是為難。
所謂的江湖規矩,其實不過是強者束縛弱者的工具罷了。
這幾個幫派已經被滅,用這幾個幫派的事,來找兄弟會的麻煩,不過只是個由頭罷了。
兄弟會到底是哪裡得罪周振山了,文天和現在也不明白。
他剛想說話,一個小弟從門外跑來彙報。
有大批綠衣來到醉風樓,他們實槍荷彈,人數有上百人之多。
領頭的是蔡水德和林棟,他倆已經上樓了。
小弟剛彙報完,蔡水德就笑哈哈的,走進了赤壁廳。
他看了一眼在座的大佬,最後把目光放到了周振山和王天佑身上。
“這二位就是周老大和王老大吧,在下不才,油尖區警長蔡水德!”
周振山和王天佑似乎認識蔡水德,他們點點頭,算是回禮。
以他們的身份,對蔡水德這樣,已經算給面子了。
蔡水德也不計較,環顧包廂所有人一圈,對周、王二人道。
“我們收到線報,有人在這裡聚會,我們陳探長讓我過來,和二位老大打個招呼。”
“你們想談什麼隨便,但只許談,不許動槍,更不許死人!”
“如果發生了這種事,我們陳探長,就要請二位老大,過去喝茶了!……”
“你特麼的放什麼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