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一早,關磊按照名片上的地址,來到了周府。
周振山一手把弄著手上的名片,一手拿著剛點燃的雪茄。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關磊,心中冷笑,隨手指了指沙發。
好你個阿文,原來是在算計我。
早就把人準備好了,就在等著我的名片。
“你是阿文的人,那就直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周先生,我剛加入警隊,拜在陳華探長手下,卻因為幫了兄弟,幹掉了朱過皮,是我魯莽了。”
“你是張小一的把兄弟?”
周振山倒是意外。
他開始認真打量關磊,儀表堂堂,說話懂得尺度。
上來就知道先認錯,懂點規矩,不是魯莽之人。
報了陳華的名字,也說了以後自己的身份。
更是說了是幫兄弟,倒是師出有名。
“嗯,小兄弟有這麼多靠山,不知道還找周某人有何事?”
“關磊不懂事,確實是冒犯了,陳探長說了,一切都按規矩來。”
“所以我們也在積極備戰,寧願站著生、不願躺著死,還請周先生成全。”
關磊恭敬低下頭。
來之前他做了功課,朱過皮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敢稱爺。
但在周振山面前,一樣是條討食的狗。
而且周振山喜歡以先生自居,喊他老闆也可以,但先生這個稱呼肯定是更受用。
“如今的後輩,懂規矩的不多了,說說吧,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周振山從桌上拿起一支雪茄,扔給關磊。
後者謝過,趕緊點上。
“我和兄弟們想上位,1打3有點吃力,再多的話,肯定打不過了。”
關磊說明了來意。
周振山微微一笑,抽了口雪茄,看了看旁邊的管家。
“關先生,你或許不知道,你們燒的倉庫,裡面的煙花就是我們周先生的,那可值2000塊,那天炸的半個香江都看見了。”
管家林伯會意,出言點了一句。
“是我們不對,我認罰。”
關磊不意外,這情況他知道。
就在這時,下人來報,有客到。
還不等傳稟,一個青衫中年人帶著兩名手下,大步進了客廳。
這中年人一頭灰白頭髮,看年齡在四十歲左右。
臉上一道刀疤,從眼角直到嘴邊,看上去極為猙獰。
“周老大,如今這些小的越來越沒規矩了,你可得管管。”
刀疤中年人抱怨著坐到了沙發上,看了一眼關磊,一臉疑惑。
能在周先生這裡坐下說話的年輕人不多,眼前這小子手裡還拿著雪茄,應該有些來頭。
“誰惹了白九哥不高興?還真是尋死的著急了。”
周振山哈哈一笑。
“西貢有幾個小子,趁著尚坤回家時落了單,居然把尚坤搶了,把人也砍成重傷,槍也奪了,讓我抓住了一個,扔江裡去餵魚了。”
白九哥憤憤不平。
當老大的不怕開戰,就怕有人在背地裡使壞。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擔心自己的個人安危。
白九哥說完,看了一眼關磊,又看了看周振山。
“我來給你介紹,他叫關磊,就是他們弟兄五個,把朱過皮幹了。”
“什麼!”
白九哥聽周振山這麼說,氣的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指關磊喝問。
“媽的,你們打架歸打架,燒老子的布幹什麼,害老子損失了兩三千塊,這賬怎麼算?”
白九哥怒罵完,看了一眼周正山:“周老大,你要保這小子?”
“我為什麼要保他?他是文哥和陳華的人,要保也是他們倆保。”
周振山抽了口雪茄,吐了口菸圈,雲淡風輕的說道。
“那煙花是您老人家的,您什麼態度?”
“這小子能上位,我也要隨禮,就當是禮金了。”
周振山表了態,隨手用拿著的雪茄的手指了指關磊。
繼續對白九哥道:“他人就在這裡,不如讓他給你寫個欠條,就按3000塊算 ,以後連本帶利讓他還。”
“白九哥,這賬我認!”
關磊聽周振山這麼說,起身對白九哥抱拳表態。
“媽的,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