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磊瞅準時機,大喝一聲,果斷出手。
他猛地推動桌子,向正準備拿槍的朱過皮身上撞去。
這一下正撞在朱過皮的大肚子上,將他剛抽出腰間的手槍撞到地上。
關磊眼疾手快,抬起一腳,將槍踢飛。
隨著他一聲大喝,從窗外跳出一名醉仙樓的夥計,這人正是潛伏的張小一。
張小一落地,舉槍就射,啪啪兩槍。
剛拔刀衝向關磊的三個打手中的兩人,應聲倒地。
可第三槍卻沒打響,槍居然卡殼了。
剩下那名打手抓住機會,揮刀向張小一砍來。
十字架上的趙四海和許東對視一眼,默契的同時站在了冰面上。
兩人一起用勁,向前蕩去。
十字架承受不住重量,轟然倒地。
兩人從十字架上掙脫,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
他倆和張小一一起,進攻那名持刀打手。
朱過皮愣在當場,被這突如其來的進攻,打的措手不及。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揮舞起簸箕般的兩隻拳頭,向著關磊的後腦勺砸下。
可關磊的後腦似乎長了眼睛,居然猛的一偏頭,堪堪躲過這兩拳。
朱過皮並沒有收力,兩拳重重砸在了桌子上,將一張完整的桌子砸的粉碎。
這一下桌子被打爛,反而將關磊解放出來。
他揮舞右掌,向朱過皮的腦袋砸去。
朱過皮見關磊攻來,絲毫不慌。
抬起左手迎上,準備抓關磊的手腕。
見朱過皮抬手擋住了臉,關磊迅速收掌。
抓住機會一步上前,雙手下壓。
摟住朱過皮的腰,猛的一轉身。
藉助旋轉之力,身體後仰,將朱過皮直接拉倒。
朱過皮那200多斤的體重,壓在了關磊身上。
關磊用右手摟住了朱過皮的脖子,左手向著朱過皮的大臉拍去。
關磊的雙手十指之前被綁了五花,現在桌子爛了,但他十指上綁著十顆長鐵釘還在。
左手帶著風,拍在了朱過皮的臉上,鐵釘也狠狠扎進了肉裡。
“啊!”
朱過皮一聲慘叫,臉上血肉橫飛。
關磊右手用力,上面的5根鐵釘,牢牢卡住了朱過皮的脖子。
流淌下來的鮮血,落到了身下關磊的臉上,這血都是熱的。
關磊被熱血一激,幾乎都失去了理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如野獸般,死死盯著朱過皮的後腦勺。
左手用盡全力,一下一下,拍擊著朱過皮的腦袋。
朱過皮臉上血肉模糊,脖子上五個傷口越扯越大。
他的生機正在慢慢流逝,雙手揮舞亂抓,想抓住能抓住的一切。
雙腿在地上無助的蹬踩,試圖踩住依靠,他在垂死掙扎。
張小一、趙四海、許東三人合力,將最後一個打手打倒,也過來幫忙。
許東、趙四海一人壓住朱過皮的一隻手,張小一一個死扣,抱緊了朱過皮的雙腿。
朱過皮的身體還在不住的抽搐,只是動靜越來越弱。
掙扎了幾分鐘,他終於不動了。
關磊手上的傷口不停在淌血,他感覺到了冷。
趙四海、許東也好不到哪去,他倆大口喘著氣,腳上已經沒了知覺。
“兄弟們,好像死了,朱過皮好像死了!”
張小一有些興奮。
朱過皮的一雙鐵砂掌,在香江都是能排的上號。
這麼個縱橫江湖的高手,難道真的被自己幾人做了?
“哐!”
赤壁廳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大批實槍荷彈的綠衣衝了進來,在包房兩邊排成兩隊。
緊跟著,進來一個身著青衣的便衣,此人正是王長江。
他上前檢查了三個打手,掏出了駁殼槍。
“砰!砰!砰!”
他朝三個打手補了槍,才來到門口,對著門外做了個請的手勢。
從門外走進三人,為首鷹眼中山裝便衣,正是探長陳華。
後面的西服中年人,是區長的機要秘書。
最後那個矮胖老頭,是元朗寨的治安辦協辦李德洪。
似乎是房間裡的血腥味難聞,陳華掏出手帕,捂住了鼻子。
這個動作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