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眉頭緊鎖,目光掃過幾人,沉聲問道:“奉誰的命?”
領頭黑衣人冷笑一聲:“不該問的別問,賈三爺還是識相點,把東西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錢槐嚇得臉色發白,緊緊護著手中的木盒,躲在賈環身後。
賈環心中疑惑,這些人究竟是誰派來的?
難道是府裡有人想殺人滅口?
他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目光閃爍:“你們想要什麼?”
“明知故問!”黑衣人頭領逼近一步,“自然是彈劾信草稿!賈三爺,識時務者為俊傑,乖乖交出來,還能留你一條性命!”
賈環心中冷笑,這些人果然是衝著證據來的。
他佯裝害怕,聲音顫抖:“這,這草稿事關賈府存亡,我不能交給你們。”
“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衣人頭領一聲令下,其餘幾人立刻圍了上來,各個手持利刃,殺氣騰騰。
賈環心中暗道不好,這些人顯然是亡命之徒,看來今日難逃一劫。
他將錢槐護在身後,低聲說道:“錢槐,你保護好證據,我儘量拖住他們!”
錢槐緊緊抱著木盒,眼中滿是恐懼,卻也堅定地點了點頭。
賈環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他雖然不懂武功,但前世也學過一些防身術,如今性命攸關,也顧不得許多了。
黑衣人率先出手,揮刀便向賈環砍來。
賈環側身躲過,順勢一腳踢在一個黑衣人腹部,黑衣人吃痛後退幾步。
其他黑衣人見狀,也紛紛揮刀攻來。
賈環左躲右閃,勉強抵擋,但畢竟寡不敵眾,身上很快便掛了彩。
錢槐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幾次想上前幫忙,都被賈環喝止。
他知道,錢槐手無縛雞之力,上去也只是送死。
就在賈環漸漸體力不支之時,他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有一群乞丐走來。
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
他從懷中掏出一把碎銀扔在腳下,乞丐們看到滿地碎銀,頓時像瘋了一般,一擁而來,將賈環和那幫黑衣人隔開,場面一片混亂。
黑衣人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忙著應付對推搡他們的乞丐們。
賈環抓住這個機會,拉起錢槐,趁亂衝進不遠處的集市人群。
“追!”黑衣人反應過來,連忙追了上去,但人群擁擠,他們一時難以找到賈環和錢槐的身影。
賈環拉著錢槐在人群中穿梭,不時變換方向,黑衣人們在後面緊追不捨。
“三爺,我們好像已經甩開他們了。”錢槐氣喘吁吁地說道。
賈環回頭看了一眼,黑衣人們的身影果真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他微微鬆了一口氣,但心中卻不敢有絲毫放鬆。
他拉著錢槐,加快了腳步,朝著京兆尹衙門的方向跑去。
他們一路疾行,終於看到了京兆尹衙門的牌匾。
那牌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彷彿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給了賈環一線希望。
進入衙門,賈環立刻呈上材料。
然而,官員只是漫不經心地翻看著手中的木盒,臉上帶著一絲不屑:“賈三爺,就想憑這些東西翻案?”
賈環心中一沉,強忍著怒火,據理力爭:“大人,這些材料足以證明賈府是被誣陷的,請大人明察!”
官員冷笑一聲,將木盒扔在桌上:“賈三爺,你這是在拖延時間嗎?賈府的罪名確鑿,你以為你能改變什麼?”
他身後的幾個衙役也跟著嗤笑起來,看向賈環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賈環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他環顧四周,衙門裡冰冷森嚴,官員的傲慢,衙役的輕蔑,都像是一座座大山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直視著官員,一字一句地說道:“大人,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彈劾的內容是真的呢?”
官員被賈環這突如其來的質問震得一愣。
他原本以為賈環會像其他賈府的人一樣,跪地求饒,祈求他網開一面。
卻沒想到,這個平日裡唯唯諾諾的賈環,竟然敢當眾質問他!
他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衙役都愣住了,目光在他和賈環之間來回掃視,竊竊私語。
“你,你放肆!”官員惱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指著賈環的鼻子怒吼道,“官府的結論,豈容你質疑!來人,把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