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儀並不打算這麼輕易地饒了謝母。
她今日本不打算惹事的,可偏偏有人主動找茬,她豈會善罷甘休?
“不知本宮在陛下面前說了什麼?”姜楚儀目光凌厲,聲音冷冽地問道。
“謝將軍怎麼攔著謝夫人啊,本宮也想知道本宮說了些什麼?”姜楚儀步步緊逼,神色間滿是威嚴。
幾人中最沉不住氣的還是謝蓉,她冷哼一聲,尖聲說道:“若不是長公主在陛下面前說了什麼,我兄長怎麼可能毫無賞賜。”
謝蓉此言一出,姜楚儀這才恍然明白謝母在怨什麼。
她沒想到謝聞竟然將自己沒得到封賞的事情怨到了她的身上,難不成自己是專門給他背鍋的?
姜楚儀嗤笑一聲,嘲諷道:“謝聞,你是這樣同你母親說的?”她看向謝聞,挑了挑眉,眼神中滿是不屑。
謝聞的臉瞬間沉了下來,雙唇緊閉,始終不出聲。
“難不成不是因此?”謝母瞧到謝聞的反應,心中不禁生疑。
“那道聖旨可是謝大人自己拿著軍功求來的,無人脅迫。”姜楚儀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聞言,謝母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訝,她顫抖著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謝將軍拿軍功求娶宋小姐,這封聖旨是他自己求來的。”
“本宮說得沒錯吧。”姜楚儀看向謝聞,笑容中滿是諷刺之意。
如今如他所願,怎麼又不開心了?
謝聞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僵硬地點了點頭,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聞兒,你怎麼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謝母氣憤地看著謝聞,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
不過謝聞到底是她的兒子,最終的怒火還是落到了宋月月的身上。
謝母怒不可遏,揮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到宋月月的臉上,“都是你這個狐狸精。”
這道耳光清脆響亮,響徹整個宴廳。
宋月月的臉瞬間漲紅,浮現出一個清晰的掌印。
她的眼中含上淚,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一顆顆滴落在地。
姜楚儀蹙眉,不緊不慢地說道:“謝夫人,宋小姐可懷著身孕,你怎麼能動粗呢。”
她說這句話,其實只是想將宋月月懷孕的事情公佈出來。
宋月月聽到姜楚儀這句話,再也忍不住,身子一軟暈倒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謝聞連忙扶住宋月月。
“母親,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不關月月的事。”說罷,他抱起宋月月便急匆匆地離開了宴廳。
謝母氣得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只喊痛。
姜楚儀則帶著蕭和和陸宴懷從容地離開了宴廳。
謝蓉看著眼前這番混亂景象,氣得直髮抖,嘴唇都被咬出了血痕。
她的及笄宴竟然變成這番樣子。
謝蓉攥緊拳頭,心中滿是怒火,暗暗罵道:她就知道姜楚儀來謝家必會作妖。
李老夫人看著謝家今日的亂像,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暗道:今日她也算還了謝家的恩情了。
姜楚儀一行人坐上馬車。
蕭和忍不住開口道:“殿下,今日這出戏可真是精彩絕倫。”
姜楚儀輕哼一聲,嘴角揚起抹笑意,回答道:“謝家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謝家往後的苦日子還多著呢。
蕭和將那封信遞給姜楚儀,笑嘻嘻地說道:“殿下,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這信,您可得好好獎賞我。”
他看著姜楚儀,眨了眨眼睛,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一副期待的模樣。
“想要什麼儘管提。”姜楚儀大方地說道。
姜楚儀開啟那封信,看到信上的內容臉色沉了沉。
“殿下,信裡寫了什麼?”蕭和歪了歪腦袋,一臉好奇地湊了過來。
“蕭和,你確定你沒拿錯?”姜楚儀將那張紙攤開,展示在眾人面前。
白花花的一張紙,一個字都沒有。
蕭和拿起那張紙,上下翻了一下,難以置信地說道:“殿下,這不可能啊?”
蕭和蹙眉思索著,繼續說道:“這封信藏得極深,若是沒有用,謝聞何必藏得如此嚴實。”
陸宴懷在一旁開口道:“殿下,此事恐怕沒有這麼簡單。或許這信上的內容被特殊的方法隱藏了起來。”
“這要是真沒字,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蕭和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