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安再次被帶了上來。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泗橫流。
“國公爺,小的真的是被冤枉的呀!”
裴國公看向他問道:“你說你冤枉,可有證據?”
正安咬了咬牙,臉上滿是憤懣,說道:“國公爺,小的沒有證據,但這真不是小的乾的,定是有人存心陷害!”
“還敢狡辯,東西都從你房裡搜出來了!”孟姨娘瞪大了眼睛,在一旁怒喝道,甚是急切。
裴國公狠狠瞪了孟姨娘一眼,訓斥道:“本公還在這裡,哪輪得到你多嘴!”
他又看向正安,說道:“那你說說,誰會陷害你?”
正安抬頭飛快地看了一眼孟姨娘,又趕緊低下頭,說道:“小的不敢說。”
裴國公何等精明,自然注意到了正安的眼神。
今日之事,明擺著是孟氏所為。
當初那個溫柔和善的女人,如今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裴國公怒聲道:“有何不敢,如實說來!”
正安這才壯著膽子說道:“是春蘭誣陷小的,小的平日裡與她並無過節,不知為何她要這般害我。”
春蘭頓時慌了神,急忙喊道,“你胡說,明明是我親眼所見!”
她的心理素質遠不如孟氏,說話時聲音顫抖,還打著哆嗦。
裴國公掃了一眼春蘭,心知她並非是自己安插在裴聿珩身邊的人。
裴國公皺了皺眉,不耐煩地喝道:“都別吵!”
他轉頭看向裴聿珩,問道:“聿珩,你對此事怎麼看?”
裴聿珩低下頭,恭恭敬敬地說道:“父親,此事孩兒也頗為疑惑,正安一直以來忠心耿耿,孩兒實在難以相信他會做出這等有違道義之事。”
孟姨娘見此狀況,連忙心急火燎地開口,“國公,這證據確鑿,可不能聽他們巧言令色地狡辯。”
裴國公冷哼一聲:“證據?就憑這搜出來的東西?萬一這是有人故意放進去嫁禍的呢?”
孟姨娘臉色一白,囁嚅著說道:“國公,妾身……”
裴國公狠狠瞪了孟姨娘一眼,他之所以沒有當場將事情的真相捅破,全然是因為有長公主和蕭和在場。
自家的醜事,怎能讓外人看了去。
裴國公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說道:“此事本公自會查個清楚明白。”
孟姨娘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在裴國公那凌厲的怒視下,乖乖噤了聲。
他又看向姜楚儀,說道:“讓殿下見笑了。”
姜楚儀微微一笑,猶如春花綻放,“國公客氣了,本宮相信國公定會秉持公正,妥善處理。”
“不過據孟姨娘所言,裴世子院中的那些下人實在頑劣不堪,裴世子院中的人也確實該換換了。”
“畢竟裴世子身份貴重,身邊的人若不懂禮數怎麼能行。”
姜楚儀眼眸彎彎,嘴邊依舊帶著那抹淺淺的。
裴國公卻分明感覺道一股無形的威壓。
“是,臣一定不辜負殿下所望。”裴國公低頭應道,額頭上不禁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蕭和:“殿下,陛下前些日子不是正巧給您送了幾位宮人嗎?”
“殿下不如直接贈給裴世子。”
“這宮裡的下人最是懂禮數了。”
裴國公扯了扯嘴角,心中叫苦不迭,“那些宮人是陛下送給長公主殿下的,裴府何德何能,受不起受不起。”
那些宮人分明是皇帝的眼線啊!
姜楚儀瞪大了眼睛,恍然道:“對呀,本宮怎麼沒有想到!”
“裴國公這是哪裡話,本宮送給裴世子,裴世子自然受得起。”
“也就八個人,裴國公別客氣。”
裴國公臉色愈發難看,卻又不敢拒絕,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多謝殿下美意,臣替聿珩謝過長公主殿下。”
姜楚儀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那此事就這麼定了,本宮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裴國公趕忙說道:“臣恭送殿下。”
姜楚儀擺了擺手,姿態優雅:“不必,國公留步吧。”
說罷帶著蕭和等人施施然離開裴國公府。
裴國公看了一眼裴聿珩,未等他開口,裴聿珩便心領神會,要去相送。
隨即裴聿珩跟了過去。
裴國公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臉色陰沉。
他轉身“啪”的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