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殿下息怒,是信鴿。”
“凡有要事,宋業同便會放信鴿與我聯絡,信鴿會落在郡守府後的樹林。”
“信上會標上鶴紋。”
“還有呢?”姜楚儀挑了挑眉,語氣中滿是威嚴地詢問道。
李嚴嚥了咽口水,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彷彿斷了線的珠子。
“還有,還有就是每次傳遞訊息,信鴿的腳上會綁有特殊的紅繩。”
姜楚儀眯起眼睛,目光中充滿了探究,“特殊的紅繩?有何特殊之處?”
“那紅繩上繡有細微的紋路,是我們之間辨認的記號,臣的書房中便有這種紅繩。”
“你可真不老實啊。”
“莫非還想兩頭隱瞞。”姜楚儀輕笑道。
“殿下饒命,罪臣再也不敢了。”
早知道會引起這樣的禍端,他便不該收留宋月月。
不,他不該夥同宋業同。
“去書房搜查,若是找不到——”
姜楚儀說著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嚴,嘴角輕輕揚起,那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慄。
李嚴看到姜楚儀嘴角的笑,背脊處瞬間傳來一陣冰冷刺骨的寒意。
“李大人覺得凌遲如何?”
李嚴聽到姜楚儀這句話,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殿下,能找到,一定能找到!”
姜楚儀不再理會他,瀟灑地一揮手,侍衛 便急匆匆地前去書房翻找。
他們昨日並未注意這些不起眼的紅繩,還以為是李嚴的個人愛好。
不一會功夫,侍衛便拿著紅繩前來複命。
李嚴看到侍衛手中的紅繩,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還好找到了,不然他得被凌遲了。
姜楚儀接過紅繩,仔細端詳了一番,確認無誤後轉頭看向李嚴。
“替本宮寫一封信。”
李嚴看到姜楚儀唇角的那抹笑意,便知她要寫給誰。
除了宋業同還有誰?
他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應道。
李嚴隨著姜楚儀的指示書寫著。
等紙乾透,姜楚儀拿起仔細瞧了瞧,確認無誤,才將信裝進信紙中。
姜楚儀轉頭看向李嚴,“李嚴,若此事能順利引出幕後之人,本宮或許能饒你不死。但倘若有差池......”
李嚴連忙下跪磕頭,“殿下放心。”
姜楚儀看了李嚴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隨即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房間。
李嚴看著姜楚儀遠去的背影,整個人如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
他李嚴怎會落得如此悽慘的地步。
——
房間內,姜楚儀正神情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賬本。
那幕後之人費盡心思去救宋業同,或許是因為他早與宋業同有所同謀,他怕宋業同落馬,自己也被牽扯進來。
姜楚儀正在思緒如飛地思索著,少微敲響了門。
“殿下,臣有事稟報。”
她聽到少微的聲音眼都未抬,便讓他走了進來。
少微踏入姜楚儀的房間,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稟報道:“殿下,上風那裡有訊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