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聽到男子這番話,眉頭瞬間緊皺起來,那兩道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
剛把那個祁淮打發了,怎麼這會兒又冒出來個賣身葬父的,他滿心煩躁地在心底暗自嘀咕。
還不等蕭和開口,姜楚儀已經直接拒絕了。
“不必了,本宮身邊從不缺伺候的人。”
男子聞言,緩緩地垂下眼眸,卑微的哀求道:“求貴人發發慈悲,可憐可憐我吧,小的家中已然沒了親人,倘若能有幸進長公主府伺候殿下,那當真是小的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蕭和冷哼一聲,臉上滿是輕蔑之色,毫不客氣地說道:“長公主府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姜楚儀眯了眯眼睛,目光如劍般直直地射向男子,語氣中帶著一絲探尋:“你想進長公主府?”
“是,求殿下能夠收留小的。”男子忙不迭地應承著。
蕭和正欲說些什麼來阻止,姜楚儀卻搶先開了口:“既然如此,那你暫且跟我回府,不過能否留下,還得看你後續的表現。”
“你叫什麼名字?”姜楚儀接著問道。
男子聞言,臉上瞬間露出喜色,連連道謝:“多謝殿下,小的必定盡心盡力,小的名叫呂良。”
蕭和一臉擔憂地看著姜楚儀,欲言又止:“殿下,這……”
姜楚儀抬手打斷蕭和,嘴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說道:“先回府再說。”
蕭和見此,知曉無法改變姜楚儀的決定,便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心裡仍舊彆彆扭扭的,不太痛快。
呂良小心翼翼地踏入馬車。
姜楚儀輕輕揮了揮手,果斷說道:“綁了他。”
聽到這句話,呂良整個人都愣住了。
還不等呂良反應過來,身手敏捷的少微便迅速上前,直接將他五花大綁了起來。
“殿下這是為何?小的究竟做錯了什麼?”呂良臉色大變,驚慌失措地大聲叫道。
姜楚儀冷笑一聲,目光中滿是寒意:“從你一開始出現,本宮就察覺出你不對勁。”
“說吧,究竟是誰派你來的?”姜楚儀厲聲質問。
呂良眼神閃爍不定,強裝出鎮定的模樣:“殿下,小的實在不明白您在說什麼,小的真的只是想賣身葬父,只為求一條活路啊。”
蕭和見此情形,心情頓時大好,心中暗自感慨,果然殿下不是那種輕易被美色所迷惑之人。
“還敢狡辯!殿下英明睿智,豈會被你這等小人矇騙!”
姜楚儀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呂良的手上,仔細觀察著,“你若真是出身貧寒之家,手指又豈會如此嬌嫩?”
呂良聽到這話,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
“說,你接近本宮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姜楚儀步步緊逼。
呂良垂下頭,依舊嘴硬道:“小的只是單純地愛慕殿下。”
“滿口謊話,既然如此——”
“只能將你扔到刑部,好好審審了。”姜楚儀面色陰沉,語氣冰冷。
——
姜楚儀再次踏入那陰暗潮溼的地牢。
這次他來到了宋月月所在的牢房前。
姜楚儀看著牢房內形容憔悴的宋月月,眼神冷漠如冰,“宋月月,在這地方你可還住得習慣?”
宋月月抬起頭,眼中滿是深深的怨恨,“長公主如此汙衊謝家,就不怕遭世人唾棄?”
姜楚儀笑了笑,那笑容中卻毫無溫度,“看來你還一直被矇在鼓裡。”
“謝家謀逆,證據確鑿無疑,謝聞也已經親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宋月月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驚聲高呼:“什麼!”
姜楚儀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充滿嘲諷的笑:“怎麼?不信?謝家妄圖顛覆朝綱,這是他們罪有應得。”
宋月月身子一軟,跌坐在地,口中喃喃自語:“還是輸了。”
她原本以為嫁給謝聞會是自己這一生最好的出路,卻未曾料到這條路竟然是一條死路。
“你確實是輸了。”
“你以為謝聞對你一片痴心,實則他不過是在利用你,將你當作威脅的籌碼。”姜楚儀緩緩說道,聲音平靜卻透著徹骨的寒冷。
宋月月聽到姜楚儀這句話,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宋月月的整個世界觀彷彿在瞬間被徹底打破。
“你父親還活著。”姜楚儀緩緩說道,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