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月深吸一口氣,而後緩緩開口說道:“罪女曾見到過一封繪有鶴紋圖的信封。”
“信封之中提到了殿下您的封地北州。”
姜楚儀聽聞此言,眉頭蹙得愈發緊湊,神色也瞬間變得凝重。
急切地追問道:“那信中究竟具體說了些什麼?”
要知道北州可是她的封地,難道那些人已經將心思打到她的封地之上了?
宋月月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懊悔之色,“罪女當時僅僅是匆匆一瞥,實在未曾看清具體的內容,不過家父對那封信極為重視。”
姜楚儀目光沉沉如潭水,手指不自覺地用力攥緊了衣角,沉吟了片刻之後問道:“這封信如今在何處?”
宋月月低下頭,聲音變得愈發微弱,仿若蚊蠅之聲:“罪女不知,那之後便再也未曾見過此信。”
“你最好所言屬實,倘若有半分隱瞞,你應當清楚知曉後果。”姜楚儀冷哼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凌厲之色,令人不寒而慄。
宋月月身子一顫,趕忙跪地說道:“殿下明鑑,罪女絕對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你父親曾經的舊部你可知道還有誰尚在人世。”
“殿下,罪女父親的舊部,罪女只知曉一位名叫李嚴的將軍,他曾經是父親的親信。”
姜楚儀眉頭微微一挑,這李嚴乃是慶安郡郡守,正屬於北州的管轄範圍。
姜楚儀眯了眯眼,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便陪本宮演一場戲吧。”
宋月月看到姜楚儀這抹笑容,不由地愣了一愣。
對於姜楚儀所說的演戲之事,全然不知所以然。
姜楚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靠近宋月月低聲說道,“本宮會帶你去見謝聞。”
“記得要同從前一樣。”
宋月月聞言,才明白姜楚儀的意思是要她套話,連忙點了點頭。
謝聞的牢門被猛地推開,宋月月被獄卒粗暴地拖了進來。
“好好敘敘舊,你們可沒幾日能活了。”說罷,獄卒狠狠地關起了門,轉身揚長而去。
看到宋月月的那一刻,謝聞急不可耐地站起身,正欲向前,卻被腳上沉重的鎖鏈牢牢束縛。
謝聞臉上滿是急切與關切之色,“月月,你怎麼......”
“謝聞哥哥,我好害怕,好多人打我。”宋月月捂著自己的肚子,滿臉淚痕交錯,看上去楚楚可憐。
“你還懷著身孕,他們怎能這樣對你。”
“我聽他們說,陛下要將我們處死。”
“謝聞哥哥,我們還能出去嗎?”宋月月來到謝聞身前,揪住了他的衣衫,不住地啜泣道。
謝聞垂下眼眸,湊到宋月月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宋月月聞言,默默地垂下了眼眸。
她被姜楚儀送進來便是為了打探訊息。
“謝聞哥哥,姜楚儀所說的那封信難道是真的。”宋月月看向謝聞,眼眸中劃過一絲疑惑。
謝聞點了點頭。
宋月月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謝聞哥哥,那人究竟有什麼通天的能力能將我們救出?”
“這裡可是刑部的大牢啊!”
謝聞眉頭緊皺,聲音更低沉了幾分說道,“月月莫要驚慌,只要他出手必定能尋到辦法。”
“那人是誰?”宋月月看著謝聞追問道,她眼睛半眯著,巧妙地掩下了眸中的期待。
“這些事情你還是不知為妙。”
謝聞十分謹慎,關於那人的資訊,他是半點都不肯透露。
見此情形,宋月月只能從其他方面套話,“那我們被救之後,是要投奔於那人嗎?”
謝聞沉思片刻,“應當是要先去慶安。”
“那裡不是姜楚儀的封地嗎,去那裡豈不是羊入虎口。”宋月月一臉擔憂,眉頭緊蹙。
“北州是姜楚儀的封地,可她在京城,天高地遠。”謝聞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宋月月聞言,再次垂下眼眸。
一支精緻的迷魂香被暗處的影衛輕輕點燃,那香頭閃爍著微弱的火光。
而此時的謝聞不知不覺間已被這迷魂香的藥力所侵襲。
他原本明亮的雙眸漸漸變得迷濛起來,腦袋也開始不受控制地耷拉下去,最終徹底昏睡過去。
宋月月見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