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姜楚儀低頭看向宋月月。
不過還好,尚有宋月月在。
“帶她回長公主府。”姜楚儀輕揮玉手,指向宋月月。
宋月月此刻早已被嚇得面色慘白如紙,渾身顫抖個不停,聽到姜楚儀的話語,身子更是一軟,若不是身旁計程車兵及時扶住,差點就癱倒在地。
士兵們哪敢有絲毫怠慢,趕忙上前,緊緊地將宋月月架了起來。
姜楚儀轉身登上馬車,陸宴懷和少微亦緊跟其後。
馬車內,姜楚儀目光如炬,毫不偏移地直直盯著宋月月。
“宋月月,本宮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倘若你能如實招來,本宮或許還能饒你一條性命。”姜楚儀伸出手指,輕輕挑起宋月月的下巴,語氣凌厲地詢問道。
宋月月哆哆嗦嗦,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地流淌。
“殿下,罪女聽到他們的談話。”
“那些黑衣人似乎是晉國派來的。”宋月月聲音顫抖著開口說道。
姜楚儀聞言,眼神瞬間一凝。
“晉國?”
姜楚儀眉頭緊皺,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馬車回到長公主府的時候,天色依舊漆黑如墨。
姜楚儀的睏意消散無蹤。
她率先走下馬車,少微和陸宴懷趕忙伸手將她攙扶下來,緊緊跟在其後,而後宋月月則被士兵們牢牢押著。
“將宋月月帶到偏廳,本宮要親自審問。”
眾人一同來到偏廳,姜楚儀穩穩地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冰冷如霜,直直地看著宋月月。
“宋月月,把你聽到的,一字不落、完完整整地說出來,本宮尚能保你平安無事。”
宋月月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將自己在牢中所見所聞,毫無保留地告知於姜楚儀。
姜楚儀眉頭皺得愈發緊了。
救謝聞的人雖是晉國人,可姜楚儀覺得他身後的主謀並非是晉國人。
姜楚儀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目光銳利如劍,緊緊盯著宋月月。
“宋月月,你確定沒有任何遺漏?”
宋月月連忙拼命搖頭,“殿下,罪女不敢有絲毫隱瞞,真的就只聽到這些了。”
姜楚儀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陸宴懷和少微。
“你們怎麼看?”
陸宴懷向前一步,拱手說道,“殿下,謝聞那背後之人極有可能已經與晉國合作。”
姜楚儀聞言點了點頭,她手指輕輕點著身邊的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宋月月,微微眯了眯眼。
“你暫且先在長公主府住下吧。”
宋月月聞言,猛地抬起頭,一臉驚訝。
她終於不用再待在地牢那種陰森恐怖的鬼地方受苦了。
雖說在長公主府住不用受苦,可仍要被護衛嚴加看守。
“謝長公主殿下。”宋月月恭恭敬敬地朝著姜楚儀行了一個大禮。
姜楚儀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將宋月月帶下去安置。
“帶她下去,好生看著。”
宋月月被帶走後,姜楚儀轉頭看向陸宴懷和少微。
三人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
姜楚儀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好累,本宮要回去休息了,明日還得去宮中。”
陸宴懷連忙恭敬地行禮,“恭送殿下。”
少微則沉默不語地跟在姜楚儀身後,一同向著棲凰殿走去。
陸宴懷望著姜楚儀離去的身影,眸中悄然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今日他好不容易能侍奉殿下,睡在殿下的寢殿,卻被這些晉人給攪擾了。
陸宴懷正暗自難過之時,姜楚儀卻忽然回過頭來,她看向陸宴懷,輕輕招了招手。
“還不跟上嗎?”
陸宴懷臉上瞬間揚起欣喜的笑意,腳下如風,快速跟了過去。
少微見此,不由地看了陸宴懷一眼,抿了抿唇,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情緒。
夜更深了,濃重的黑暗如巨大的幕布籠罩著長公主府。
府內的燈火陸續熄滅,整個府邸陷入一片靜謐之中,只有巡邏的侍衛那整齊而又輕微的腳步聲,偶爾打破這份寧靜。
姜楚儀環住陸宴懷的腰,嬌柔的身軀緩緩躺了下去。
陸宴懷感受到姜楚儀的依賴,心中瞬間滿是柔情蜜意,他輕輕地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