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攤位上整齊地擺放著形形色色的木製擺件和編織精巧的竹編籃子,樣式繁多,且各具特色。
姜楚儀被那悠揚笛聲吸引,腳步緩緩地走近老者的攤位。
“老人家您的笛子吹得極好。”
老者聞聲停下吹奏,微笑著看向姜楚儀,那笑容看起來很是慈祥,讓人親切。
“姑娘喜歡就好。”
老者雖已白髮蒼蒼,但那雙目卻依然炯炯有神。
目光中透露出歲月沉澱後的智慧與從容,彷彿洞悉了世間的一切滄桑變化。
姜楚儀垂眸看向攤位上的擺件。
“這些都是您自己刻的嗎?”
“不過是打發打發時間罷了。”老者垂眸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謙遜。
“您自謙了。”
姜楚儀隨意地挑選著,目光卻被一個木雕人偶吸引了過去。
那人偶面容精細,每一個細微之處都雕琢得栩栩如生,一看就耗費了不少的心血和精力。
姜楚儀卻覺得這東西有些詭異,莫名地讓人心裡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姑娘喜歡?”
老者看向姜楚儀,眼眸中帶著溫和的笑意,然而那笑意的深處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意圖。
姜楚儀面上不動聲色,輕輕放下人偶。
“不過是好奇罷了,我再看看別的。”
她的目光從人偶上移開,繼續在攤位上挑選著其他的物件,試圖擺脫那人偶帶來的異樣感覺。
老者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笑容中帶著幾分難以捉摸的意味,讓人難以猜透他此刻的真實想法。
姜楚儀走時帶走了一隻木製的小兔子。
老者看著姜楚儀離去的背影,深深嘆了一口氣,那嘆息聲中似乎包含著無盡的遺憾和惋惜。“沒賣出去啊!”
“沒用的傢伙!”他低頭看向那木偶,目光中瞬間透著一絲陰沉,與之前展現出的慈祥溫和簡直判若兩人。
姜楚儀離開老者的攤位一段距離後,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彷彿有一團迷霧在心頭越聚越濃。
姜楚儀湊到少微耳邊輕聲說道,“少微,我總覺得那老者和他的人偶透著古怪。”
少微謹慎地說道,“小姐,或許只是我們多心了,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姜楚儀輕輕點頭,握緊了手中的木製兔雕,彷彿藉此尋求一絲安心。
回到住處,姜楚儀將木製兔雕放在桌上,陷入沉思。
那老者的神情,還有他對人偶的態度,總覺得別有深意。
“錦書。”
“在。”錦書聽到姜楚儀的呼喚,連忙走進房間。
“殿下!”錦書恭恭敬敬地朝著姜楚儀行了一禮。
“把這個木雕扔了。”姜楚儀將那木雕兔子放在了桌子上。
錦書聞言微微一愣,滿臉的疑惑不解,“殿下,這兔子雕得如此精緻,為何要扔掉呀?
姜楚儀皺了皺眉,神色有些凝重,緩緩說道:“那個賣木雕的老者,本宮總覺得他有些怪異,那個人偶透著股邪氣,這兔子本宮也不敢留。”
錦書聞言連忙拿起那木雕兔子。
“是,殿下,奴婢這就去扔了。”
次日姜楚儀才啟程。
姜楚儀坐在馬車裡,手裡拿著一本書,卻有些心不在焉,腦海中時不時浮現出那老者和他的木雕,思緒紛亂。
馬車行在平坦的官道上。
姜楚儀開啟車窗,看著路邊如畫的景色。
微風拂過,姜楚儀的髮絲隨風輕輕飄動,宛如絲絲縷縷的黑色綢緞。
路邊的野花五彩斑斕,隨著微風輕輕搖曳。
姜楚儀不禁感嘆道:“這郊外的景色倒也能讓人心情舒暢幾分。”
只是這天說變就變。
方才還晴空萬里,轉眼間烏雲密佈,如墨般的烏雲迅速聚攏,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毫無預兆,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砸了下來,那聲響猶如千軍萬馬奔騰而過。
這雨來得好生突然。
少微敲響了姜楚儀的車門。
“殿下,外面突然下雨了,先找個地方避雨吧。”
“好。”
得到姜楚儀的吩咐,馬車的速度加快了些,眾人在雨中焦急地尋找著可以避雨的地方。
蕭和騎馬在外,雨水如注,滴落在他的臉上。
他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