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儀在錦書和緋棋的悉心服侍下,愜意地泡了個熱水澡。
那溫暖的水流彷彿洗去了她渾身的疲憊,讓她整個人都感覺輕鬆自在了許多。
她身著一件輕薄如蟬翼的寢衣,溼漉漉的頭髮如黑色的瀑布般肆意披散著。
錦書外出倒水去了,緋棋剛準備為姜楚儀擦拭頭髮。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
“殿下。”蕭和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姜楚儀聞言,無奈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縱容。
“進來吧。”
蕭和輕輕推開門,入眼便是姜楚儀頭髮溼漉漉的迷人模樣。
姜楚儀本就白皙的肌膚,此刻在昏黃燭火的映照下,她的側臉更是顯得柔美動人,彷彿被蒙上了一層神秘而迷人的光暈。
她身上所著的衣衫輕薄,不經意間露出了那漂亮的肩頸,線條優美,惹人遐思。
蕭和見此,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目光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豔。
緋棋很是識趣,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她剛踏出房門,便瞧見錦書拎著木桶走了回來。
錦書看到緋棋站在門外,臉上滿是疑惑,“你怎麼不在裡面侍奉殿下?”
說著便要伸手推門而入。
緋棋連忙攔住錦書的動作,朝著她俏皮地挑了挑眉,“蕭世子在裡面。”
就這一句話,兩人瞬間心領神會。
隨即,二人便安安靜靜地站在了門外。
“蕭世子有何要事?”姜楚儀抬眸看著蕭和,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那明亮的眼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臣想著殿下可能還未用膳。”蕭和說著,將手中拎著的一個精緻食盒往前舉了舉。
“蕭世子費心了。”姜楚儀微微彎了彎眉,隨即輕輕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些。
“只不過本宮的頭髮還沒幹。”姜楚儀輕嘆了一口氣,抬眸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蕭和,那眼神中帶著一絲嬌嗔。
蕭和會意,立刻走上前,極其小心地拿過一旁的錦布,動作輕柔得如同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開始為姜楚儀擦拭著頭髮。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姜楚儀的肩頸上,眼眸瞬間變得幽深如海,彷彿要將人深深地吸進去。
心跳更是如同急促的鼓點,止不住地劇烈跳動著,彷彿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兒。
姜楚儀感受著蕭和那溫柔至極的動作,忍不住調侃道:“沒想到蕭世子竟然如此細心。”
蕭和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臉上瞬間如晚霞般泛起一絲緋紅,“殿下謬讚了,能為殿下效勞,是臣莫大的榮幸。”
姜楚儀輕笑出聲,那笑聲清脆悅耳,猶如黃鶯出谷,“蕭和,你這模樣倒真是有些可愛。”
頭髮被擦乾,姜楚儀隨即轉過身,對著蕭和上下其手,一番逗弄。
惹得蕭和臉上的紅暈愈發濃重,恰似熟透的紅蘋果,紅得發燙。
姜楚儀同蕭和一起“用過膳”後,蕭和便退出了房間。
他耳尖還透著淡淡的紅暈,腳步略顯慌亂。
——
白日裡精神格外旺盛的蕭和,這夜裡倒是睡得格外香甜,嘴角還掛著一抹滿足的微笑。
勞累了整整一天的姜楚儀也躺下身來,準備睡去。
只是她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緊蹙。
姜楚儀夢到自己被一群人瘋狂追趕,被謝聞強行灌下一杯毒酒。
喉嚨處瞬間傳來一股濃烈的腥甜,心肺處也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感,彷彿有千萬把利刃在切割。
那道熟悉的琴聲再次悠悠響起。
“不!”姜楚儀驚叫一聲,聲音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殿下。”一道深沉而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姜楚儀猛然睜開雙眼,慌亂中一把拉住了少微的手腕,當看到身邊的人是少微時,心間才稍稍安定了些。
少微一臉關切地看著姜楚儀,眼中滿是擔憂,那目光彷彿能融化千年的寒冰。
“殿下可是做噩夢了?”
姜楚儀坐起身來,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她大口喘著粗氣,用力地點了點頭。
“幫本宮點亮燭臺吧。”她看著少微,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幾分無助。
床尾的燭燈被少微輕輕點燃。
少微溫柔地為姜楚儀擦去額頭上的汗水,輕聲安慰道:“殿下莫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