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商人要出城了。”
姜楚儀聽聞此訊息,瞬間放下手中的棋子。
“攔住車隊。”
姜楚儀甚至來不及更換衣衫,便匆匆出了門。
馬車疾馳,趕到城門時,城門正緩緩落下。
守門的護兵剛欲阻攔,騎馬在前的少微迅速掏出一張令牌。
護兵們一瞧那刻著鳳紋的令牌,趕忙將道路讓開。
姜楚儀的馬車飛速穿過城門,終於在城外的官道上成功攔住了那商人的車隊。
商人見此情形,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冷冽之色。
他強作鎮定地下了馬車,垂下眼眸,朝著少微躬身行禮,嘴角帶著笑意,“不知貴人為何要攔我們的馬車。”
姜楚儀從容走下馬車,笑盈盈地看向那商人,“胡山志,本宮猜你應當知曉其中緣由。”
見到姜楚儀的那一刻,胡山志明顯有些慌亂,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薄汗,旋即連忙跪下。
“草民有眼無珠,不知是長公主鳳駕在此。”
姜楚儀微微眯了眯眼,“你可不是有眼無珠,你分明是膽大妄為。”
“殿下,小的實在不知何處得罪了殿下。”
姜楚儀不再聽胡山志的辯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給我搜!”
侍衛們立刻對車隊展開了細緻的搜查。
胡山志見此,垂下眼眸,眼中悄然劃過一絲狠辣。
他趁著侍衛們不備,從懷中猛地掏出一個匕首,朝著姜楚儀的方向猛衝過去。
追隨他的隨從們見狀,立刻群起響應,向正在搜查的侍衛們攻去。
少微眼疾手快,飛起一腳將胡山志手中的匕首踢飛。
胡山志一個趔趄,狼狽地摔倒在地。
隨即,少微三下五除二地綁住了他的身子。
那些隨從也一個個被長公主府的侍衛們打得暈了過去。
搜查的侍衛們在貨物中仔仔細細搜查了許久,卻未見任何異常。
姜楚儀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胡山志,“去他身上搜搜。”
一名侍衛聞言,立刻上前在胡山志身上仔細摸索起來。胡山志臉色愈發難看,卻又動彈不得。
不多時,侍衛從胡山志的內衫裡搜出一塊小巧的玉佩,以及一封信件。
玉佩上面刻著的正是她在密信上見到的鶴紋。
姜楚儀開啟那封信,上面正是謝聞寫給那幕後之人的信件。
在信中,謝聞稱其為主上。
“這信中之人究竟是誰?”姜楚儀看向胡山志,眼眸中劃過一絲冷厲。
“若是你如實回答,尚有一線生機。”
胡山志冷笑一聲,“生機?在我們暴露時便沒了生機。”
他閉上眼,狠了狠心,咬碎口中的秘藥。
頃刻間,噴出鮮血,沒了聲息。
姜楚儀臉色陰沉,怒聲道:“可惡。”
少微上前檢視了一番胡山志的情況,無奈地搖了搖頭:“殿下,他已斷氣。”
姜楚儀緊握著手中的密信和玉佩,眼中劃過冷冽之意。
胡山志雖死,還有謝聞。
“入宮面聖。”
姜楚儀一行人匆忙入宮面聖。
皇宮內,姜元昭正坐在御書房內專心批改奏摺,聽聞姜楚儀求見,立刻宣她進來。
“皇姐,如此匆忙所為何事?” 姜元昭放下手中的硃筆,目光投向姜楚儀。
姜楚儀將那封信和玉佩恭敬呈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詳盡盡地講了一遍。
“陛下,如今胡山志已死,但謝聞還在。” 姜楚儀神色凝重地說道。
姜元昭看完信後,臉色陰沉得猶如烏雲密佈。
“宣朕旨意,將謝聞捉拿審訊,謝府上下全部關進大牢,等候發落。”
“陛下,臣願協助辦理此事。”姜楚儀拱了拱手。
姜元昭點了點頭:“有皇姐相助,朕也能安心些。朕倒要看看這幕後究竟是何人在興風作浪。”
從皇宮離開後,姜楚儀便帶著大批侍衛來到謝府。
她揮了揮手。
這些侍衛轉眼間就將謝府的府邸團團圍住,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人牆。
遠遠望去,謝府被圍得猶如鐵桶一般,水洩不通。
謝聞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在宋月月房中悠閒地閒聊。
“大人,長公主圍住了謝府,說奉旨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