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儀躺在床榻上,陷入夢境。
她夢到了裴聿珩。
裴聿珩身著一身月白色的,坐在她的面前彈奏著那首熟悉的曲子,清風吹過他的髮絲,此刻的裴聿珩宛如一落入凡塵的神仙。
姜楚儀心間微動。
正要開口說話時,裴聿珩停下了彈奏手。
“殿下臣彈奏這首曲子如何?”裴聿珩看向她,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意,目光溫柔。
“殿下喜歡這首曲子,臣練了許久。”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隻玉佩。
“殿下,這是臣專門為您準備的。”裴聿珩走到姜楚儀的身邊,他將手中的那隻玉佩放到了她的手中。
姜楚儀握住那隻玉佩,輕輕撫摸著上面的紋路。
她垂下眼眸看向裴聿珩腰間,他的腰間也掛著一隻一模一樣的玉佩。
“裴聿珩,這是定情信物嗎?”
夢境中的她盈盈一笑,她的臉湊近了裴聿珩些,笑容中帶著些許調侃之意。
眼前的場景突然消失,場景瞬間轉換。
裴聿珩手中拿著棋子,正專心致志的下著棋,她卻故意使壞,臉頰湊近裴聿珩。
“裴世子本宮今日美嗎?”
裴聿珩聞言抬起眼眸,眸中含著笑,直勾勾的看著姜楚儀。
“殿下無論何時都是美的。”
姜楚儀聽到裴聿珩的話輕笑了一聲,她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裴聿珩的嘴唇,“沒想到裴世子嘴這麼巧。”
裴聿珩感受到姜楚儀的動作,喉結滾了滾,看著眼前的姜楚儀,他的心臟緊緊地揪著。
隨即他俯下身輕輕吻著她的唇瓣。
“殿下臣愛您。”裴聿珩輕語道。
話音落下,畫面突轉。
她站在裴聿珩面前,嘴唇不受控制地說出那句話,“裴聿珩,我們退婚吧。”
夢境逐漸變得模糊,她看不到裴聿珩的表情。
夢境如煙一般消散在眼前。
——
姜楚儀睜開了雙眼,她捂著自己的心口,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那些夢很真實,似乎是她重生前與裴聿珩之間的事情。
對於這些事情她毫無記憶。
她坐起身,只覺額間一陣隱隱的痛楚傳來,那痛感猶如潮水,一陣接著一陣,不斷地衝擊著她脆弱的神經。
姜楚儀揉了揉自己眉心。
明明昨夜還安然無恙,怎的一夜之間,她這許久未犯的頭疾竟然又發作了。
“錦書,緋棋。”姜楚儀輕呼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痛楚與無力。
門外的錦書和緋棋聽聞,連忙進入了房間。
只見姜楚儀手扶著頭,面色蒼白,緋棋心下一緊,快步走到她的床前,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錦書也不敢怠慢,趕緊倒了一杯溫水,小步快走到姜楚儀面前,恭聲道:“殿下,先喝點水緩緩。”
姜楚儀微微皺眉,手扶著額頭,秀眉緊蹙,痛苦地說道:“不知為何,這頭疾突然就犯了,疼得厲害。”
緋棋聞言輕輕為姜楚儀揉著太陽穴,柔聲安慰道:“殿下莫急,許是昨夜著了涼,或是思慮過重所致。”
姜楚儀抬眸看向一邊緊閉著的窗戶,心中暗想,如今正值夏季,窗戶緊閉,很難著涼。
自從李清風診治後,她的頭疾已經大好了,很少像今日這般疼痛難忍。
錦書見狀,忙道:“殿下,奴婢這就去請大夫來。”
姜楚儀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且慢,先看看能否緩解一些。”
“殿下奴婢為您燃上香。”
姜楚儀聞言點了點頭。
緋棋連忙為姜楚儀點上香爐。
一縷青煙從爐中飄出。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疼痛非但絲毫沒有減輕的跡象。
姜楚儀的臉色反而愈發蒼白,毫無血色。
“快去請大夫。” 緋棋見勢不妙,趕忙著急地吩咐道。
往日殿下點上香,頭疾總是會緩輕一些,今日卻如此怪異。
錦書匆匆跑了出去,緋棋則繼續為姜楚儀按摩,試圖減輕她的痛苦。
少微聽到屋內傳來的動靜,心下一緊,連忙快步走了進來。
一進門,便看到姜楚儀臉色蒼白如紙,眉頭緊緊蹙著,他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殿下,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