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珩靜靜地跟著姜楚儀回到了寢殿。
“殿下,那賀簡回有些奇怪。”裴聿珩率先打破了這殿內的寧靜,神色間帶著幾分疑慮。
姜楚儀聽到裴聿珩這話,卻並未抬頭。
她心中下意識地以為,裴聿珩也只是同蕭和一樣,覺得賀簡回在蓄意接近自己。
這話她聽得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賀簡回蓄意接近她是清楚的。
裴聿珩接著說道:“這人身上有股奇怪的氣息。”
聽到這句話,姜楚儀如才猛然抬起頭,目光中滿是驚愕。
“有一股陰氣。”
兩人竟異口同聲地說道。
“殿下感覺到了?”裴聿珩微微一愣,臉上的意外之色更濃了幾分。
姜楚儀一見到賀簡回便有此感覺,可是身邊之人只有她感覺到這股氣息。
沒想到裴聿珩竟也有此感覺。
這便不是她的誤判了。
“本宮第一見他便有此感覺。”姜楚儀的聲音低沉。
“他接近本宮確實有所目的。”姜楚儀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似乎是得了姬家之令接近於本宮。”
聽到姜楚儀的話,裴聿珩的眉毛微微蹙起,神色變得愈發嚴肅。
“姬家?”
裴聿珩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臣似乎聽真一道長提起過。”
“哦!”姜楚儀的眼眸瞬間一亮,急切地問道,“真一道長說什麼了?”
“真一道長說,姬家家主姬堯這人太過執拗,若是不能放下只會害了自己。”
聽到裴聿珩這句話,姜楚儀微微一愣,心中滿是困惑。
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這真一道長,說話總是含含糊糊。
說三分留七分。
最重要的是人還死了,找人逼問都沒地方。
姜楚儀真想把人挖出來問問。
裴聿珩見姜楚儀面露疑惑,接著說道:“當時臣也未多問,只當是道長的一句感慨。
如今想來,或許與這賀簡回的出現有所關聯。”
姜楚儀輕輕敲著桌面,沉思片刻後說道:“那真一道長可有提及姬家其他之事?”
裴聿珩搖了搖頭,回道:“未曾,只是這一句。”
“姬堯執拗,不能放下......”姜楚儀嘴裡嘟囔著,眉毛蹙得更緊了,彷彿在努力思索著其中的深意。
“殿下,不如派人去查查姬堯的過往,或許能從中找到線索。”裴聿珩一臉認真地建議道。
姜楚儀聞言輕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裴聿珩眉頭緊皺,語氣中滿是擔憂:“殿下,那可要多加小心此人,以防他有什麼不軌之舉。”
姜楚儀微微頷首,回應道:“本宮心中有數。”
她看著裴聿珩那張臉,回想到自己所做的夢。
“本宮前不久做了個夢。”說罷姜楚儀抬起手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她目光凝著。
“有關於你的。”
裴聿珩聞言一怔,心中不禁一緊。
殿下夢到了自己?
他垂眸與姜楚儀對視上。
心間漏了一拍,看著殿下的表情,他瞧不出這夢是好還是壞。
“似乎是些本宮忘掉的記憶,本宮來向你求證一下。”
姜楚儀拿起一支玉佩遞到裴聿珩面前,緩緩說道,“這是你曾經送給本宮的定情信物,在長公主府的亭院中。”
“送這支玉佩前還給本宮彈了首曲子。”
裴聿珩沒想到姜楚儀竟然能夠想起來,那雙眼眸中瞬間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是,殿下都想起來了?”裴聿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和激動。
姜楚儀卻搖了搖頭,說道:“本宮只是夢到了一些。”
見此,裴聿珩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那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彷彿被一盆冷水澆滅。
“這夢是真的?”姜楚儀歪著頭,目光中帶著探尋看向裴聿珩。
裴聿珩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對。”
見此,姜楚儀陷入了深深的深思。
偏偏就忘了裴聿珩,著實奇怪。
“殿下忘了這些也無妨,那些只是曾經,如今能待在殿下身邊,臣很滿足。”
裴聿珩看著姜楚儀目光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