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命後直接揪著趙賢斌的衣領將人扔給了自己的屬下,趙家的家僕也跟著趙賢斌一起被扔進了大理寺。
他是公主的貼身護衛,非必要情況不能離開公主身側。
“抬起頭。”
姜楚儀看向跪在地上的陸宴懷,冷聲道。
方才她站得遠並未看清楚陸宴懷的臉,只覺得這人身影眼熟,似是在夢裡見過。
陸宴懷抬起頭看向姜楚儀,目光交匯的瞬間,姜楚儀心頭一顫。
陸宴懷生得極好,劍眉斜飛入鬢,眼眸深邃如寒潭,鼻樑高挺。
這張臉她的確在夢裡見到過。
大楚以後的大理寺少卿,為人最是剛正不阿。
“你叫陸宴懷?”姜楚儀詢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
“是。”陸宴懷面色如常,心中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長公主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姜楚儀聞言露出燦爛的笑容。
真好,大楚以後的棟樑。
陸宴懷在夢裡是中立派,不支援謝聞一黨也未站在保皇一派。
這樣的選擇讓他成了兩派爭搶的物件,兩派發現無法說服這頭倔驢後,他遭受兩派的共同排斥針對。
姜楚儀眯起眼睛,笑盈盈地看著陸宴懷,此時她腦袋裡已經有一百個壞心思閃過。
這樣好的人才當然不能落到謝聞手中。
如今他還沒入仕為官,心思淺,她在一側刷刷好感,爭取為她所用。
姜楚儀俯下身,輕輕勾起陸宴懷的下巴,嘴角含笑,“起來吧。”
陸宴懷感受到下巴處冰涼的觸感,他從未想過有一天長公主的手指會勾起他的下巴。
那個他視作明月的長公主,此時就站在他的面前對著他笑,怎麼能不心動。
陸宴懷一動身就感覺到背後撕心裂肺的痛。
趙賢斌事先吩咐過不要將人打死了,那些人下手時全照著最疼又難要命的地方打。
他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朝著姜楚儀拱手行禮,“謝殿下出手相救,陸某無以為報。”
陸宴懷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依舊充滿了感激。
姜楚儀注意到他身上的傷痕,他的手掌也被趙賢斌踩腫。
“那就以身相許吧。”姜楚儀挑眉看著陸宴懷,眉眼帶著淺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陸宴懷滿眼驚詫,耳尖泛起紅暈。
“殿下,莫要開這樣的玩笑。”
陸宴懷連忙低下頭,避開姜楚儀的眼神,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快。
長公主那麼愛駙馬,怎麼可能要他以身相許。
姜楚儀拽住陸宴懷的手腕,“走吧,本宮帶你就醫。”
“陸某身子無礙,殿下放……”
陸宴懷話音未落,姜楚儀一手拍到了陸宴懷的肩上。
出乎意料的一個舉動,陸宴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痛感傳來,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無礙嗎?”
“陸某可以自己就醫,謝公主關懷。”
陸宴懷的嘴唇都有些發白,卻仍在嘴硬。
真是油鹽不進。
見此,姜楚儀也不再廢話 ,“少微,將陸公子送上馬車。”
陸宴懷連連後退了兩步。
“不想被送上去就得陸公子自己動動腳了。”
最後,陸宴懷還是上了馬車 。
陸宴懷看到高高懸掛的那塊長公主府的匾額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拐了。
“公主不是說帶我去就醫嗎?”
“醫館的的大夫哪裡比得上本宮府上的太醫。”姜楚儀微微一笑,眼中透著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