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殿下我真的只是想陪在將軍身邊,願一生侍奉將軍和公主。”宋月月跪在殿前,淚眼婆娑,那嬌弱的模樣惹人憐惜。
她輕輕擦拭著眼下的淚珠。
這副樣子惹得謝聞心疼不已。
姜楚儀施施然坐到皇帝身邊,嘴角的笑意裡滿是諷刺,“既然宋小姐如此誠心,本宮也不好拒絕。”
謝聞聽到姜楚儀的話,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心中得意。
果然姜楚儀還是放不下他。
不止謝聞這樣想,就連皇帝都在心裡犯嘀咕,是不是姜楚儀又犯病了。
謝聞走後皇姐好不容易清醒了一點,現在人回來了該不會又被迷住了吧?
姜元昭看向姜楚儀,瘋狂地使眼色。
試圖讓她清醒一點。
姜楚儀勾唇淺笑,扶了扶發上的金簪,姿態悠閒又愜意。
“讓宋小姐當長公主府的奴婢也不是不可以。”
她微微挑眉,嘴角掛著一抹壞笑,“正好本宮府上還缺個給花施肥的,宋小姐這樣的美人來施肥想必花該開得更好。”
聽到要讓自己去長公主府施肥,宋月月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輕輕攥著謝聞的衣袖,眼神中滿是驚恐。
聞言,謝聞臉上的笑瞬間僵在了臉上,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只有姜元昭鬆了口氣。
“公主,月月不會做長公主府的奴婢。”謝聞的聲音帶著幾分惱怒。
“不做奴婢?她是奴籍不做奴婢難道想來我長公主府當面首?”姜楚儀上下打量著宋月月,隨即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嫌棄。
“清湯寡水可不是本宮喜歡的型別,況且本公主不好女色。”
謝聞原本就不白的臉又黑了幾分,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
姜元昭坐在姜楚儀身邊,看著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他扯了扯嘴角,壓住笑意,厲聲道:“皇姐,注意點影響!”
然而,這對姜楚儀來說毫無威懾力。
“是她說得要侍奉我的。”姜楚儀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模樣甚是俏皮。
宋月月在心裡暗罵:誰想侍奉你,我就是裝裝樣子。
“公主為何如此咄咄逼人,月月只是要個平妻的位置,公主依舊是臣的正妻,月月是越不過公主您的。”謝聞皺眉解釋道,他的眼神中滿是不滿。
姜楚儀總是如此跋扈無禮,連月月如此溫柔的女子都容不下去,怎麼能管理好謝家。
他在心裡暗自盤算著,等月月進門,謝家的賬本得交給月月了。
姜楚儀這種紈絝怎麼能管得好家。
“咄咄逼人,謝聞你可知道,駙馬是沒有資格納妾的,你一日是駙馬一日就是本宮的附庸。”姜楚儀目光犀利地看著謝聞,語氣冰冷。
“我可沒聽過誰家夫人會正大光明的納個面首。”姜楚儀輕抿了一口的茶水,姿態優雅。
“男子和女子自然不同。”謝聞梗著脖子說道。
“不同到足夠讓你蔑視皇權嗎?”姜楚儀挑了挑眉,眼神中透著威嚴。
謝聞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失言了,連忙拉著宋月月跪下,額頭冒出冷汗,“臣絕無此意。”
“朕知道愛卿並無此意。”姜元昭含笑看著謝聞,態度依舊平和。
然而謝聞卻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彷彿有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
“陛下,月月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臣只是想給她一個家,只要陛下賜婚,臣做什麼都願意。”謝聞言辭懇切,試圖打動姜元昭。
宋月月是宋家的遺孤,姜元昭需要在外人面前予以厚待。
“公主貴重,謝卿應該懂得取捨。”姜元昭這句話直接將事情挑明瞭,只要你一日是駙馬就一日不能娶其他女人。
謝聞垂眸不語,臉色陰沉,心中滿是不甘。
宋月月立刻意識到事情有變,她再不出手就得再等三年了。
她扯了扯謝聞的衣袖,眼眸中水霧漸起,聲音顫抖:“謝聞哥哥,月月不過是個孤女,早已無家可歸,只有您願意對月月好些,可月月不值得您放棄這些。”
“陛下,臣女願去道觀為尼,為父兄在九泉下集福。”宋月月低著腦袋,柔弱無依。
可這字字句句都在提醒著姜元昭,她宋月月是宋家在世的唯一血脈。
宋家被人陷害入獄,而她宋月月去做了尼姑,被指摘的可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