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裴府。
裴聿珩恭恭敬敬地向裴國公低頭行了一禮,聲音沉穩而堅定,“父親安好。”
裴國公看著眼前這個三年未見得兒子有些意外,但依舊保持著作為裴家家主的姿態,“怎麼肯回來了?”
裴聿珩笑了笑,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兒子想回來看看,裴家變成什麼樣子了。”
那幾人爭成什麼樣子了。
裴國公眯了眯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裴聿珩。
“聽說你是坐長公主的馬車回來的。”
“是。”
裴聿珩垂下眼眸。
“以後在京城離長公主遠一些。”裴國公的語氣嚴厲,不容置疑。
“近來陛下對長公主的態度不明,我們裴府還是少接觸為好。”
“你要知道長公主也不再是曾經的長公主了,沒什麼權利,對咱們裴家沒有增益。”
裴聿珩抬起眼眸看向裴國公,“若長公主又重得到陛下信任,父親又當如何?”
裴聿珩太瞭解自己的父親了,他深知父親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父親不若舍一個病重的兒子去下個注,長公主府不會落。”裴聿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他上山靜修四年,他的父親從未去看過一眼,心中難免有些悲涼。
裴國公摸了摸手上的扳指。
裴聿珩知道,這個細微的動作表明他的父親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