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表哥,自己跑還不帶我。”他瞪了裴聿珩一眼,以示自己的不滿。
裴聿珩聽了蕭和這話,勾唇一笑,“我記得你挺愛飲酒的。”
他當然是故意將蕭和留下的。
姜楚儀剛走兩步,便碰到一個不速之客。
裴逸承手拿酒杯走來,“哎呀——”
一聲“嬌聲”響起,裴逸承企圖華麗麗摔到姜楚儀的身上。
只不過他的速度沒有少微快,少微一把抓住他的衣衫,拉開了他與姜楚儀的距離。
只不過他那杯盞裡的酒水還是灑到了姜楚儀的衣衫上。
姜楚儀見此,蹙了蹙眉。
好好的衣服就這樣被裴逸承糟蹋了。
“殿下恕罪,臣本想敬殿下杯酒水的。”裴逸承露出一個自以為可憐的表情看向姜楚儀。
不過落在姜楚儀眼中並不美觀。
雖然裴逸承和裴聿珩是兄弟,但兩人模樣並不相似,唯有兩人的鼻子都像裴國公。
兩人的氣質更是大相徑庭。
姜楚儀蹙眉看著裴逸承。
“殿下息怒,實在是臣不小心,這就為殿下擦拭。”
說著,裴逸承便伸手要去擦姜楚儀的衣衫。
少微再次擋在姜楚儀面前,厲聲道,“放肆,休要對殿下無禮!”
裴逸承被少微這一聲嚇得縮回了手,隨後連忙跪下身,“殿下息怒。”
他垂下的眼眸中流露出怨恨,這個少微怎麼如此麻煩。
“你這不是想敬酒吧,你這是想給本宮洗個澡。”姜楚儀蹙眉,輕摸了摸身上衣服。
裴逸承聽到姜楚儀這話,微微一愣。
按照那些畫本子上說的,殿下不應該扶他起身安撫他嗎?
“殿下,臣不是故意的。”
“本宮知道你是有意的。”姜楚儀微微眯起雙眸,嘴角含笑,輕點了點腦袋。
裴逸承心中一驚,面上卻依舊裝出惶恐的樣子:“殿下,臣真的只是一時失手,絕無他意啊。”
“臣願意賠償殿下。”
“哦,本宮這件衣服是浮光錦,一匹價值萬兩,這一身的話,要——”
瑤琴在旁補充,“殿下這身用了四種不同印花材質的布料,加上繡孃的刺繡,一共需要四萬八千八百五十兩白銀。”
姜楚儀朝裴逸承張手挑眉示意道。
裴逸承聞言,十分愧疚,“殿下,臣......臣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銀子。”
他雖是裴府的公子,但並無官職,平日裡全靠府中給的份例生活。
姜楚儀聞言,勾唇一笑。
裴逸承見此,還以為自己示弱有用,他抬起眼眸,一臉期盼地看著姜楚儀。
按照那些話本子裡的情形,長公主殿下應該要他以身償錢了。
“沒關係,裴公子沒有銀子,裴國公有。”姜楚儀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了。
裴逸承聞言,臉色一白,他今日所作所為,裴國公完全不知。
若是讓他父親知道了——
“殿下,此事與微臣的父親沒有關係啊。”
姜楚儀冷笑一聲,“沒有關係嗎?你犯下這等無禮之過,難道不是裴國公教子無方嗎?”
裴逸承額頭冷汗直冒。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本宮只是要你還錢,又沒說要你命。”
姜楚儀看到裴逸承便覺得心煩,她現在很想出去透透氣。
她招手示意錦書湊近,她在錦書耳邊輕語兩聲,隨後錦書便將裴國公喚了過來。
“殿下。”裴國公恭恭敬敬地向姜楚儀拱了拱手。
他心中對姜楚儀和裴逸承有怨,卻也不敢表露。
長公主備受陛下寵信,即便不親近,也不能得罪。
如今長公主又與齊國結姻,權勢更盛。
只見那姜楚儀微微側過頭來,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那雙美眸瞥向裴國公,輕啟朱唇,緩聲道:“裴國公啊,你這寶貝兒子,真是令本宮大開眼界呢!”
裴國公看向戰戰兢兢的裴逸承,一臉疑惑。
這傢伙又惹什麼事了?
裴國公連忙低頭說道:“殿下息怒,犬子若有冒犯之處,還請殿下明示,臣定當嚴懲。”
姜楚儀冷哼一聲,指了指自己被酒水弄髒的衣衫,“裴國公,你這兒子行事莽撞,竟將酒水灑在了本宮身上,毀了本宮這價值不菲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