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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龍受傷了,江瑋鶴好歹是個乾爹,他們兩個女人難拿主意,鄭秋鯉對她們來說始終是外人,江瑋鶴大風大浪經歷的多了,這點子小事兒不至於擾亂他,他去了,好歹有個主心骨。
&esp;&esp;鄭秋鯉知道有條近路,雖然難走了些,但能省下一半的時間。
&esp;&esp;“先用東西把他腦袋受傷的地方給包起來。”江瑋鶴蹙眉,又問二妮,“先別哭了,我問你,你哥哥是怎麼受傷的?”
&esp;&esp;二妮哭的肩膀一聳一聳的,一面因為親眼見著哥哥受傷,心裡害怕,一面江瑋鶴詢問的語氣有些衝,她怵得慌,哭的直打嗝,可就是說不出話來。
&esp;&esp;鳳嫂子急得晃閨女,“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你哥哥是怎麼受的傷?在哪兒受的傷?”
&esp;&esp;這倆人說話又急又衝,二妮還是個孩子,本來就嚇的不輕,這麼一來,就算想說,也怕的張不開嘴啊!
&esp;&esp;蘭姒也急,但她得按下耐心來,放柔了語氣問,“二妮,你別怕,你跟我說你哥哥是怎麼受傷的,你說了,我們才好想法子救他啊。”
&esp;&esp;二妮怯怯看了眼江瑋鶴,大約是怕他板著臉的模樣,擦乾淚,爬到蘭姒身上,喏喏道,“我跟哥哥在門口玩兒,遇上冬生,冬生要搶我的麥芽糖,哥哥幫我,冬生過來一把把哥哥推倒,還打哥哥,哥哥打不過他,流了好多血,冬生聽見我哭,然後就跑了,他還”
&esp;&esp;“他還怎麼了?”
&esp;&esp;“他還說,要是我敢說出去,就連我一起打。”
&esp;&esp;冬生是於寡婦的兒子,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什麼樣的娘教出來什麼樣的兒子。
&esp;&esp;她那個兒子吃的像牛一樣壯,比大龍高了一個頭還多,他要動手打大龍,大龍自然反抗不過。
&esp;&esp;江瑋鶴等小姑娘不哭了,才又問,“大龍打你哥哥的時候,旁邊有沒有別人看見?”
&esp;&esp;二妮搖搖頭。
&esp;&esp;蘭姒替她回答,“她說沒人看見。”
&esp;&esp;鳳嫂子張口罵了句“天殺的”又哭起來,“誰不知道她兒子認了個當捕快的乾爹,天天耀武揚威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現在她兒子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她這會兒,不定怎麼幸災樂禍呢,橫豎縣衙裡她有人,這是想讓我母子吃她的啞巴虧啊!”
&esp;&esp;“嫂子你先別哭,就算她孩子的乾爹是捕快,那縣衙也不是他家開的,我就不信官老爺都是瞎子,一個捕快罷了,抓人歸他管,審案他未必插得上手。”
&esp;&esp;江瑋鶴真不知道是該說這丫頭人傻膽大呢,還是該說她單純,蛇鼠一窩,要像她這樣傻不愣登的去擊鼓鳴冤,別說未必能申冤,到頭來還有可能被人倒打一耙。
&esp;&esp;“眼下孩子的性命最重要,先送到醫館看看情況,再說別的。”
&esp;&esp;女人衝動起來比男人還衝動,到了醫館,江瑋鶴拉住蘭姒到一旁叮囑,“先別急著去找人算賬,鳳嫂子那兒你別在她耳邊說別的,當孃的,為了孩子什麼都做得出來,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帳要慢慢兒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