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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夏蟬點點頭。
&esp;&esp;方世儀頓感顏面掃地,捂著臉,沒勇氣再看夏蟬。
&esp;&esp;“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千萬別說出去。”
&esp;&esp;夏蟬哦了聲,過了半晌又問,“為什麼?”
&esp;&esp;哪有什麼為什麼,這件事涉及到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傳出去,誰還會拿正眼看他?餘楓眠那就是個人面獸心的,跟他搭上半點關係都叫人頭疼!
&esp;&esp;藥咕嘟咕嘟煮開了,方世儀總算找著岔開話題的藉口了,反正現成有個能使喚的,不使白不使。
&esp;&esp;“你去把王妃叫醒。”
&esp;&esp;夏蟬撣撣衣裳站起來,走到蘭姒床前,輕輕推了她一把,“主子,主子起來喝藥了,方大夫來了。”
&esp;&esp;叫一遍人沒醒,夏蟬又不敢大聲,只能就這剛剛的語調再喊一遍,“主子?主子您醒醒。”
&esp;&esp;蘭姒陷在昏昏沉沉的夢裡,恍惚間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入膏肓了,她絕望的想,眼前驟然出現一道白光,瞬間把她拉了回來,終於神識清明,聽見耳邊夏蟬一聲接一聲的叫她。
&esp;&esp;“你怎麼還沒走?”她睜開眼,下意識的屋內環視一圈,又看見端著藥碗的方世儀,“你也來了?”
&esp;&esp;“您怎麼睡著了呢?先起來喝藥吧,太子那頭不用擔心,現在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是最主要的。”
&esp;&esp;夏蟬往她身後墊了個枕頭,扶著她坐起來,又從方世儀手裡接下藥碗,一言不發的喂她喝藥。
&esp;&esp;蘭姒伸手接下,衝夏蟬擺擺手,“你離我遠點兒,我能自己喝。”
&esp;&esp;方世儀道,“這個您不用擔心,我知道有一種種痘法,待會兒只要取一些您身上的痘瘡漿液就行。”
&esp;&esp;蘭姒不解,“這是個什麼法子?難不成是用我來感染她?那她不就也病了嗎?這可不行。”
&esp;&esp;她們不懂也是正常的,他之前聽那赤腳僧這樣說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這樣一來,都感染了,還怎麼能醫治的好人?可後來親眼見他用此法,只好了一個村的百姓,也就不得不信了,和尚是個好人,知道他也是在雲遊,不以此謀生,還肯將法子傳授給他,如今也送算是派山用場了。
&esp;&esp;蘭姒喝了藥又躺下,自己望著頭頂的床幔沉默了會兒,問夏蟬,“江瑋鶴那邊有訊息嗎?我聽說是汴州叛亂,他之前的部下自立為王了,他眼睛看不見,該怎麼解決?”
&esp;&esp;夏蟬不會說謊,也沒法兒對蘭姒說謊,只得實言道,“還沒訊息,不過王爺一定會解決的。”
&esp;&esp;“這會兒給他寫信他能收到嗎?”
&esp;&esp;“汴州局勢動盪,不等那邊有訊息傳回來,您不能給王爺寫信。”
&esp;&esp;蘭姒剛剛還做了個夢,夢見江瑋鶴在滿天滿地的黑色中發著光,向她伸出手,讓她跟他走,她知道自己病勢沉重,還擔心,難道江瑋鶴也遇上什麼不測了?現在那邊又遲遲沒有訊息,她也著急,有苦不能向他訴說,也不知道他好不好,實在難過。
&esp;&esp;夏蟬在心裡措辭,想著要安慰她,心裡想了很多的,可張嘴卻只道,“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