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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青山居然也來京城了,蘭姒問蘭裕,“那你們都說什麼了?咱家都還好吧?”
&esp;&esp;蘭裕瞥了她一眼,“沒出息,惦記那麼個破地方幹啥?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以後萬萬不能再提那個破地方知道嗎?忒跌份子!”
&esp;&esp;“那有什麼?”她不以為然,“那兒本來就是我的家,我就是在那兒長大的,問問怎麼了?再說了,你從小還教過我人不能忘本呢,怎麼?手裡有點兒小權利就開始忘本了?”
&esp;&esp;孩子嘛,打小教的時候就得把她的根鬚捋直嘍,只要根上是正的,那鬆開手也長歪不到哪兒去,這話蘭裕是說過,可及時不同往日,既然能過上好日子,還惦記從前的破落幹什麼?
&esp;&esp;“行了,我不願意跟你吵,沒事兒別在我這兒賴著,趕緊回吧,免得一會兒你那當爹的夫君又到處找你。”
&esp;&esp;蘭姒一臉茫然,“爹,您說什麼呢?什麼叫當爹的夫君?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esp;&esp;“比我管你管的還嚴實,那可不就跟個爹似的嗎?”
&esp;&esp;算了,反正她爹一向不靠譜,只要不往心裡去就行了,她搖搖頭,臨走前囑咐她爹賭也要適可而止,簡直像個操碎了心的老媽子。
&esp;&esp;東珠在外面等她,警惕的朝裡望了眼,問她,“你跟蘭老爺都說什麼了?怎麼那麼久?”
&esp;&esp;蘭姒反問她,“是你想知道還是江瑋鶴想知道?”
&esp;&esp;“當然是”東珠話沒說完,訕訕的一摸鼻尖道,“算了,您就當奴才放了個屁吧。”
&esp;&esp;江瑋鶴要是連她爹都防著的話,那這日子過得可就太沒意思了。
&esp;&esp;東珠也是怕蘭姒回去跟江瑋鶴鬧,所以趕緊想法兒就岔開了話,“前段時間,王爺叫玉翠齋的人給您做了幾套首飾,您今兒要是有空的話就跟奴婢一塊兒去看看吧。”
&esp;&esp;蘭姒故意道,“他沒事兒給我做什麼首飾?家裡這麼多,我用都用不完,你叫人去拿就好了。”
&esp;&esp;東珠道,“那不一樣,王爺說了,您的首飾太少,您出去看看,誰家的主子首飾不是幾箱幾箱的?您就那幾套首飾,現在身份不一樣了,要是每回出去還是那麼幾套來回戴,人家會說咱們王爺是不是落魄了,您就是王爺的面子,自然得好好兒打扮一下了。”
&esp;&esp;蘭姒對這些金銀珠寶首飾真是沒多大興趣,戴在頭上沉甸甸的不說,一走路還七零哐啷的亂響,可江瑋鶴都叫人做出來了,總不能浪費,那去便去吧。
&esp;&esp;東珠悄悄鬆口氣,回去給她拿了件披風,叫馬車在門外候著,親自跟著他一起去。
&esp;&esp;京城不像她們那兒小地方,從早到晚都是熱鬧的,好像不管什麼時辰出去,看見的都是一副繁華的景象。
&esp;&esp;玉翠齋的首飾是全京城最好的,裡面的老師傅手藝都是祖上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看到王府的馬車停在門前,掌櫃的親自呵腰出來迎接。
&esp;&esp;蘭姒隨著掌櫃的進去,沒見過世面就這點不好,剛一進去,她差點兒沒被滿屋子的金光閃爍給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