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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蘭姒自己找了個棲身之所,感覺除了缺點兒吃的喝的,在這兒待著真是種享受,半晌午的陽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她趴在石桌上,沒一會兒就開始犯困,就睡一會兒,她這麼想著,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
&esp;&esp;今兒散朝早,江瑋鶴跟皇帝商量著怎麼把汴州之亂的主謀給揪出來,兩人在軍機處焦頭爛額的商議,一轉眼就到了晌午,皇帝嘆口氣,“時辰過的真快,晌午就留在宮裡用飯吧。”
&esp;&esp;江瑋鶴心思都在案子上,線索少,沒有頭緒,且紛紛雜雜理不清,他沉默半天,這才應了句,“臣弟想在梳理梳理,皇上不是要去看望太子跟舒貴妃嗎?臣弟就在軍機處等著。”
&esp;&esp;他對這件事倒是顯得比自己這個皇帝還在意,皇帝搖搖頭,這樣怎麼都顯得他這個皇帝不稱職似的,“你啊,眼睛還沒好全,還是不要太過傷神,好好兒休息,一會兒朕再過來找你。”
&esp;&esp;江瑋鶴手裡捧著一本摺子,剛剛皇帝唸的內容他都記下了,雖然也能看見,但字跡對他來說都都是模糊不清的,聽到皇帝的話,點點頭,卻仍舊不能從自己的心思中拔出神來。
&esp;&esp;皇帝吩咐人好好兒陪著他,轉身出去了。
&esp;&esp;白玉跟上來,佝著腰問皇帝,“您真的相信南苑王能找出那幕後主使來嗎?”
&esp;&esp;外頭日光刺眼,皇帝用手遮了下,長長舒口氣,“朕相信他,如果連他都不能幫朕分憂的話,這朝堂上還有誰能勝任他的職位?”
&esp;&esp;“可萬一最後查出的結果”
&esp;&esp;他沒敢把話說全,因為知道皇帝自己心裡也明白,沒有結果的時候叫人心急,可等有了證據,查出來這個人是誰了,沒準兒就要叫人傷心了。
&esp;&esp;皇帝思慮半晌,肅起臉來,“朕不會縱容任何人覬覦朕的江山,任何人!”
&esp;&esp;這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白玉也不再追問,自作孽不可活,有的人就情願放著好好兒的日子不過,你沒辦法。
&esp;&esp;去舒貴妃那兒有程子路,皇帝在殿內坐了一天了,正好也要出來走動走動,不願意坐攆,情願溜達著去,正好路上的還能看看風景。
&esp;&esp;不過走了一路,沒見風景有多好看,倒是看見個挺奇怪的東西在亭子裡。
&esp;&esp;遠遠地看,確實不大能看清那是個什麼,不過走近了,倒是能看清了,原來是個人,看穿戴,還是個挺有身份的女人,趴在石桌上,兩條胳膊一疊,頭埋在臂彎裡,姿勢有些不那麼雅觀。
&esp;&esp;“今兒宮裡都來了哪些大臣的家眷?”
&esp;&esp;這個白玉還真不知道,“要不奴才去幫您把人叫醒?”
&esp;&esp;以前還真沒發現有臣工家的女眷是這樣兒的,居然睡在這兒,皇帝叫白玉過去把人叫醒,他到好似很想瞧瞧這人的究竟是誰。
&esp;&esp;白玉上去小心翼翼的推了她一把,姑娘動了動,轉個臉,沒搭理,繼續睡。
&esp;&esp;白玉回頭看了眼皇帝,又繼續推她,“您醒醒,皇上來了,再這麼睡下去有失體統,換上要是怪罪下來,可有您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