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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其實身邊有這麼個包打聽好處很多,尤其鄭秋鯉這張嘴,上到八十張不開嘴的,下到剛足月還不會說話的,他都能聊到一起去。
&esp;&esp;還有那張臉,宮裡這些宮女們,天天能見到的只有兩種男人,要麼是皇帝,皇帝她們可不敢勾搭,沒點兒本事的,剛爬上龍床,明日大約就該叫撈屍處的人來收屍了。
&esp;&esp;還有就是侍衛,這些侍衛們出身也高,不過宮裡嚴禁宮女跟侍衛兜搭,也只能眼睛看看解解饞。
&esp;&esp;還有就是太監了,要是模樣好的太監,她們或許還能有興趣跟他們說上兩句話,長得不好看,地位又不高的,也沒人稀的搭理。
&esp;&esp;像鄭秋鯉這樣兒的,不是宮裡人,長相又很好看,還是王爺身邊的一等侍衛,為了套近乎,當然有什麼說什麼。
&esp;&esp;鄭秋鯉猛灌了兩口水,蓄口氣道,“我聽她們說,那隻貓是舒貴妃的,其他那些娘娘們都覺得黑貓不吉利,都愛養白的,可只有舒貴妃喜歡黑貓,不過聽說那貓挺溫順的,終日懶洋洋的待在鍾粹宮,就連不熟悉的宮女它都沒傷過,怎麼就突然跑到前面來奔著王妃去了呢?”
&esp;&esp;“控制貓可比控制人容易多了,一個畜生,想讓它發狂只要找到能控制它的東西就好了,我聽說那隻貓死了?屍體呢?”
&esp;&esp;“說是讓侍衛一劍刺死的,屍體已經處理掉了,您問這個做什麼?”
&esp;&esp;江瑋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包含萬千,跟看傻子一樣,“貓就是證據,你說我問這個做什麼?一隻貓無緣無故發瘋,最後還被人一劍刺死,你就沒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蹊蹺?”
&esp;&esp;鄭秋鯉瞪大了眼睛看著江瑋鶴,一口水慢騰騰嚥下去,頭頂直冒傻氣,不過終於有些反應過來了,“您是說貓身上有證據,有人怕被發現,所以才急著把貓處理掉?”
&esp;&esp;“務必趕在他們處理屍體之前把貓的屍體找出來,另外找到了之後去找方士儀,讓他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esp;&esp;“可是主意,這方士儀是給人看病的,貓是怎麼回事,他能看明白?”
&esp;&esp;“那要不你看?”
&esp;&esp;“這個我可看不了。”他放下杯子,走之前又轉過身來確認,“還是不能讓人發現是吧?”
&esp;&esp;江瑋鶴忍著想踹他的衝動,皮笑肉不笑,“你覺得呢?”
&esp;&esp;鄭秋鯉一走,他把鄭秋鯉說的跟自己猜測的一聯想,其實不難看出整件事的目的。
&esp;&esp;舒貴妃是皇帝的女人,傷的是他的女人,兄弟之間有了這層嫌隙,皇上雖然不至於因為一個女人跟江瑋鶴翻臉,可舒貴妃是太子的生母,這麼一來事情就複雜多了。
&esp;&esp;近的來說,在他們兄弟之間插了一道,這道樑子可大可小。
&esp;&esp;遠的來看,皇帝要是因為這件事處置了舒貴妃,太子心裡少不得要怨恨皇帝。
&esp;&esp;江瑋鶴枕著胳膊想,這世上能這麼費盡心機算計自己兒子的恐怕也只有太后了。
&esp;&esp;不過皇帝是不是太后親生的他還在查,要真不是的話,這一切就顯得既合情又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