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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太后不願意走,在朝堂上大罵皇帝,到不是帶髒字的那種,怎麼說太后的出身擺在那兒,之前也是個大家閨秀,那些個腌臢話是說不出口的,無非就是那祖宗和他已經仙去的父皇說事,幾十年了也沒出過這種事,就算是皇帝還是皇子的時候,先帝爺也沒這麼說過他,底下的太監冷汗涔涔,想到前朝曾有皇帝罷免太后的先例,怕他們皇帝也學這麼一遭。
&esp;&esp;皇帝臉上的顏色越來越難看,站在他旁邊的白玉看著皇帝攥著手上的玉扳指,都生怕皇帝給捏碎了,可又沒人敢上去阻撓太后,都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誰要是敢插嘴,那不是找死嗎?
&esp;&esp;不過說來也怪,分明都是一個孃胎裡鑽出來的,可太后就是更偏疼小兒子一些,對皇帝的關心甚至都不及和安王的一半兒,不過摸著良心說,皇帝對太后跟這個弟弟可是真的不錯了,太后這麼說也確實忒叫人寒心了點兒。
&esp;&esp;皇帝最後大約是忍無可忍了,站起來踹了白玉一腳,“朕剛剛不是叫你?聽不見?太后不宜動怒,還不趕緊請太后移駕?”
&esp;&esp;白玉來不及揉屁股,揚聲叫來了幾個太監,躬身到太后邊兒上道,“太后,皇上也是憂心您的身體,您還是隨奴才們的一道移駕吧!”
&esp;&esp;太后揚手就給了白玉一嘴巴,“真是哀家養出來的好兒子,皇上,那哀家就等著,等著看你能查出個什麼花兒來!”
&esp;&esp;皇帝剛剛那話裡的意思就是太后要是再不走,他就得叫人把太后綁出去了,太后要面子,皇帝不要面子?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數落皇帝的不是,皇帝能忍到她說完才發火,脾氣已經夠好了,當孃的瞭解自己的兒子,不會那麼不識趣兒。
&esp;&esp;太后一走,總算是清淨了,悅榕也不敢吭聲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回可沒人為江瑋廷撐腰了,接下來是福是禍就得看他自己造了多大的孽了。
&esp;&esp;江瑋廷看向皇帝,眼裡怒火滔滔,“皇上還真是個孝順的好皇帝啊,母后若是被啟褚什麼病來,皇上拿什麼向父皇交代?”
&esp;&esp;皇帝一方硯臺砸下來,就碎在江瑋廷腳下,“我怎麼向父皇交代不是你該操心的,你現在該操心的是這麼大一筆爛賬,你該如何向朕交代,向文武百官鶴天下黎民交代!”
&esp;&esp;“臣弟一開始就說了,臣弟是被”
&esp;&esp;“別說你是被冤枉的,”皇帝不耐煩的打斷他,“這話朕都聽膩了,你自己看看,這摺子上的筆跡是不是你的?這本摺子本該出現在朕的桌子上,老十二啊老十二,你這是想越俎代庖還是想將朕取而代之啊!”
&esp;&esp;這回摺子落下來就砸在江瑋廷的腦袋上,一兩年前的摺子了,江瑋鶴還真有本事,既然找回來了,用這個當證據,真是夠狠的。
&esp;&esp;自己的兵別人不心疼,當然得自己心疼了,這麼大一筆錢,他逍遙快活倒是瀟灑的不行,可卻不想想那些將士們是怎麼捱過來的,當然要他怎麼吞下去的再怎麼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