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虐待你?”雲烈想起自己為她的奔波就惱火,又覺得挺可笑,兩種心情相摻雜,導致臉上扯出一個惡狠狠的笑。
&esp;&esp;緋衣見了,嚇退到牆角:“我懂了!你欺負我,把我打成重傷,打得我失憶了!我剛剛竟然覺得你是好人!”
&esp;&esp;雲烈見她悄咪咪地往門邊溜,哼了一聲,一手揮出,屋裡捲起熱風,緋衣被風壓推到了他懷裡。
&esp;&esp;她不停反抗,反讓雲烈想起她半昏半醒時大大方方放送春色的樣子,一時邪心大起,手指順著她的下頜,一直勾畫到溝壑中:“我欺負你?我倒真是很想。想看你抱著我哭,想聽你向我討饒,想把你一口口吃掉……”
&esp;&esp;他撥出的熱氣噴在緋衣耳邊,讓她莫名膝蓋軟軟的,想跑都用不上力,亂踢亂打:“你,你用了什麼法術?我為什麼骨頭酥得站不起來?”
&esp;&esp;她誠實地描述感覺,越發讓雲烈心神激盪,情不自禁貼著她的耳畔說:“我才要問問你,對我用了什麼法術,讓我看見你就心裡著火?”
&esp;&esp;他說得有點發痴,緋衣直覺地感到這是個好時機,便探頭對雲烈身後大聲道:“你還等什麼!現在!動手!”
&esp;&esp;雲烈心中詫異,此地不可能再有第三人存在,但他下意識的回頭去看,果然,背後連個鬼影也沒有。
&esp;&esp;然而手裡一輕,看回來時,緋衣早已跑掉,只留下門口新添的腳印。
&esp;&esp;雲烈嘆口氣,躺倒在石床上,預感到此後每一天都會很不妙。
&esp;&esp;緋衣也覺得不妙,她呆呆地跪在絕壁旁,望著夜色裡的漫天風雪。
&esp;&esp;原來這裡是高峰頂上,向下望去,不可見底,只有黑雲繚繞,把雪山映得發黑,很不祥的樣子。
&esp;&esp;那還怎麼逃?跳下去?
&esp;&esp;“跳下去我也有辦法撈你上來。但你免不了受傷,所以別做傻事。”背後傳來雲烈的聲音。
&esp;&esp;緋衣回頭望去,只見高大的人影沉穩在逼近,渾身散發山雨欲來的陰沉。
&esp;&esp;管他呢!跳吧!他剛剛說他要吃了自己呢!摔死只是疼一下,被咬死要疼很久吧?萬一他追求口味先給食物放血……
&esp;&esp;念頭胡亂往外冒的當口,雲烈已在面前,健壯的手臂朝她頭頂扣下……
&esp;&esp;她大叫一聲……發覺肩頭多了件大氅。
&esp;&esp;雲烈把她裹成一個粽子,抬起她的臉逼迫她直視自己,冷冷道:“是你逼我用此下策的。”
&esp;&esp;緋衣感到危機,卻不見雲烈有所動作,只是四周景物變得虛幻,腦袋裡昏昏沉沉,思緒像是各色顏料被攪成一片,光怪陸離又變幻莫測。
&esp;&esp;一片混沌裡,一個聲音格外清晰:
&esp;&esp;“接下來我的話是絕對事實,不可質疑。”
&esp;&esp;緋衣垂下頭,訥訥重複:“好,不質疑。”
&esp;&esp;“一,你,是我妻子。二,不可離開我。三,聽我的話。”
&esp;&esp;“我是你妻子,不離開你,聽你的話。”
&esp;&esp;入耳的語言彷彿在混沌之海中釘下一根柱子,不可動搖。
&esp;&esp;混亂的思緒也漸漸退潮,迴歸清晰的意識。
&esp;&esp;緋衣搖搖腦袋,似乎剛剛做了一場大夢。抬起頭,看到雲烈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問道:“看什麼?”
&esp;&esp;雲烈拿不定植夢術是否成功,問道:“你是誰?”
&esp;&esp;緋衣不解地白他一眼:“緋衣啊,你妻子。等一下,你不是要裝失憶,藉機斷絕夫妻關係吧?”說完一臉幽怨地看他,彷彿在看負心漢。
&esp;&esp;雲烈心中五味雜陳,說道:“放心,我斷絕什麼也不斷絕夫妻情分。”
&esp;&esp;他鼓起勇氣抓住緋衣的手,緋衣意外地看了一眼,卻沒躲。
&esp;&esp;雲烈又指指自己嘴唇,說道:“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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