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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此話剛落,對面人臉上的黑布便一分為二,飄然落下。他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極為年輕,看過來的眼神像是在對待一個與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人,眼裡的恨意不加掩飾。
&esp;&esp;“這幾日不斷有人過來找我麻煩,是你乾的?”蘭觀問。
&esp;&esp;“對。”
&esp;&esp;“怎麼,嫌你師傅太無聊,來給我找點樂子?”蘭觀話裡有刺,譏諷道。
&esp;&esp;青尋面目猙獰,握劍的手用力得發紅,身體在一陣陣的發抖,“葉蘭觀,我要你身敗名裂,屍骨無存!”
&esp;&esp;“所以說不要隨便收徒弟啊真是狼心狗肺,”葉蘭觀望著對面親手教出來的徒弟,忽然眼裡多出些許失望,他抬起右手,舔走食指上滲出的血珠——方才在夾住那枚偷襲他的刀片時不甚被割破,如此一來,蒼白唇上便多出濃豔的紅,讓他看上去妖冶得不可方物。
&esp;&esp;青尋無端呼吸加重,盯著他的唇,沉默不語。
&esp;&esp;“不是要殺為師麼?怎麼不動手了,”葉蘭觀問。
&esp;&esp;這話像在提醒青尋,他眼裡頓時兇光大現,凌空飛起,同時右手的劍橫空劃過——
&esp;&esp;葉蘭觀只守不攻,步步後退,他輕功了得,身段又很柔軟,在竹林裡靈巧過人。相比之下,青尋的攻勢則極為霸道,一招一式下似夾帶怒火般殺氣十足,他追趕著葉蘭觀,專注得彷彿天地間只剩他一人。
&esp;&esp;忽然間,前面的葉蘭觀停下來了,轉身望向他。
&esp;&esp;原來不知何時,兩人竟來到懸崖邊!青尋先前慣於出招,劍式一招比一招駭人,到此時根本收都收不住,等他看清葉蘭觀所站之處後,那凌厲的劍鋒也直逼對方眼前!
&esp;&esp;“尋兒,”他的師傅第一次這樣喊他,雙手背在身後,長髮被風吹得飛揚,極緩極緩地道,“之前欠你的債,以及你對我的那些恨,都在今日了結吧。”
&esp;&esp;面對這麼個不孝徒,葉蘭觀往後一仰,縱身跳下懸崖!
&esp;&esp;“不——!”明明是日思夜想、渴盼至極的畫面,青尋在這刻卻崩潰出聲,他丟下手裡的劍,往前奔去。
&esp;&esp;然而萬丈深的懸崖裡,看不見底,哪還能找到他那師傅?!
&esp;&esp;二十年朝夕相處,從出生起就被對方撿回家養,即便他在對方身邊從未感受過一點快樂,但兩人間斬不斷的糾纏,似乎就終結在今日。青尋雙目赤紅,雙膝跪倒在地,緊握成拳的手臂上青筋大起。
&esp;&esp;“你別想逃”
&esp;&esp;“葉蘭觀,就算找遍這懸崖底下,我都要找到你。我絕不相信,你會就死在這裡!”
&esp;&esp;“好,咔!”
&esp;&esp;身後忽然傳來突兀一聲,導演從後方走出來,拍了拍跪在地上男人的肩,“這次情緒控制得很好。”
&esp;&esp;攝像頭從眼前移開,唐河抬起頭,擦乾充盈在眼眶裡的淚水,莞爾一笑,“謝謝張哥誇獎。”
&esp;&esp;“嗯,”導演從他身旁走開,來到幾米外吊著威亞的一人面前,親手將他身上的鋼絲繩鬆開,“這條就算過了,你去休息吧,接下來拍唐河的戲。”
&esp;&esp;“好,”那人拍乾淨身上的灰,轉身走開。
&esp;&esp;“準備好了麼?”導演和他說完話,望向對面。
&esp;&esp;唐河一直在留意他和觀辭的互動,扯開唇角,“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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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休息室,桌子上擺著五個款式精緻的小蛋糕,無一例外被塗上厚重奶油。
&esp;&esp;“你買這麼多蛋糕啊,”觀辭坐到沙發上隨手拿起一個巧克力味的,咬下一口,雙眼亮起,“好好吃!”
&esp;&esp;助理在他旁邊坐下,遞給他劇本,“臺詞都背好了嗎?”
&esp;&esp;“還沒,不過唐河應該要耗上一個多小時,足夠我將臺詞背完了。今天幾點收工?我約了人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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