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綿長的呼吸聲後捏了個手決，一團黑霧破窗而出，消失得毫無蹤影。
&esp;&esp;當年在九天上和眾神佛打的那一架，說起來似乎只有三言兩語，但實際上那是封九經歷過最為慘烈的一場戰役。他從未受過那麼嚴重的傷，到了最後打算和他們同歸於盡，可惜他修為不夠，不禁無法拉上仇人一起死，還險些魂飛魄散。
&esp;&esp;然而這一段本該刻骨銘心的往事，封九卻不記得緣由了。
&esp;&esp;為什麼要和神佛們撕破臉，為什麼會對他們懷有仇恨，只想他們死。
&esp;&esp;然而封九卻似乎很想向他傾訴，把衣服往右手臂上一搭，款款向他走來，“昨晚我不是說我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了嗎，讓無常去幫我查了。”
&esp;&esp;沈頌接過他為自己挑選的白衣，抬眸看了他一眼，問，“忘記的那事這麼重要？”
&esp;&esp;“嗯，我一直都很討厭那些神佛，討厭到連看一眼都想吐，但若問我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esp;&esp;”記不起來？“沈頌接道。
&esp;&esp;封九點頭。
&esp;&esp;“那你有查出些什麼麼？“
&esp;&esp;“嗯，說是因為一個人。“
&esp;&esp;“誰？“沈頌側過頭，問。
&esp;&esp;“不知道，但怒髮衝冠為紅顏，我能為了那人與他們撕破臉，代表對方對我很重要。”封九拖長尾音，暗含深意地對上他那雙無悲無喜的眼眸，嘴角像控制不住般翹起，臉上出現抹壞笑。
&esp;&esp;沈頌面無表情，“你說的那人該不會是我吧？”
&esp;&esp;“很有可能，“封九見他猜到，用力地點了下頭，加重語氣唸唸有詞道，”你想啊，凡人怎麼可能會沒有七情六慾，你這麼特別，肯定是前世曾經歷過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