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前住的小屋。
青袍書吏讓何寶生找了一張桌子過來,還有一些水,隨後拿出筆墨紙硯,鋪放整齊後才對小個子官差點了點頭。
小個子官差見書吏已經準備好,才看向何寶生:“你的姓名叫何寶生對吧?”
“對!”
“你前些日子在鎮衙門狀告村民田承銀,誣告你偷盜銀子二百兩,可有此事?”
“有!”
“那好!那就把你與田承銀的矛盾是因何而起,他又為什麼要告你偷盜,而你又為何反告他誣告的前因後果,都說一說吧!”
書吏這會則在紙上記錄著兩人說的話。
“說起這件事,那就要先從另外一件事說起了。相信兩位也看到了,我家裡裡外外有很多人。”
“看到了。”小個子官差點了點頭。
“為什麼我家有這麼多人呢!那就要從徭役的事情說起了。前些日子,我們屯子裡的不少父老鄉親也出了徭役!鄉親們出完徭役回來以後,不少人身體都留有明傷暗傷。所以我請了鎮上大夫來到我們村子,給鄉親們看病的,看病的地點就在我家,所以我家才有這麼多的人進進出出。”
“這些人來你家看病,還收錢嗎?”小個子官差忽然道。
“不收錢,是義診?”
“是看病不收錢?還是看病吃藥都不收錢?”
“都不收錢!但僅限於徭役受傷的病,看普通病吃藥收錢。”
“那你們村子裡這次出徭役的人有多少人?”
“一百多人吧!不過活著回來的只有九十多人。”
“這麼多人看病,需要不少錢吧!我看你家的條件,好像一般,不像是能拿出這麼大一筆錢的樣子?”說話間小個子官差還打量了一下何寶生家破舊的茅草屋,實話說屋裡窮的叮噹亂響,還能做義診?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這筆錢不是我出的,是別人資助我的!兩位看我家的房子就能看出來了,我家很窮,拿不出這麼多的錢。”
“那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大方?資助你這麼多錢呢!”
“是我們田家屯最大的地主田老爺,田老爺家很有錢,對他來說這只是小錢而已。”
“哦!他為什麼要資助你呢?而且這辦義診是好事吧!他為什麼不自己辦?為什麼要讓你來辦呢?”
“辦義診雖然是好事,但想要辦好,不是那麼容易的。幫這麼多人看病,找赤腳大夫肯定不行吧,起碼要找好郎中。我們這,稍微好點的郎中,都是鎮上的。去鎮上看病容易,把人家請過來,那就不容易了。而且還要來回搬運藥物,安排大夫吃住,麻煩事一大堆。兩位別看我沒錢,但我為了這次義診,付出的功夫,可不少。如果不是我一心想要促成此事,只怕還未必有人願意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哦!那為什麼你又那麼想辦成這次義診呢?”
“我運氣不好,去年父母去世了,前段時間我總是做夢,總能夢見父母。我父母說這會在下面過得不好,說是什麼活著的時候積的陰德不夠,沒辦法投胎,想讓我幫他們多積陰德。看到父母在下面過得不好,我這做兒子的,當然不忍心了。所以我才跑前跑後的促成這次義診,主要是想幫父母積陰德,希望他們能早點投胎。我這也是為了孝順父母,這總不能說是有問題吧!”
兩人聞言也是恍然!似乎何寶生這麼說,還真沒什麼問題。畢竟大鴻王朝也是非常推崇孝道的,起碼從這點看,何寶生還是一個孝順兒子。畢竟為了已經去世的父母搞這麼大的義診,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
小個子官差道:“那你和被告田承銀又是怎麼產生矛盾的呢?”
“我這不是要組織村民義診嗎!就敲了祠堂的鐘,通知大家來我家看病。結果田承銀父子,認為祠堂的鐘,只有他家能敲,我不能敲。對了!他爹是我們這的里正。我倆就因為這件事吵起來了!本來當時這件事我就解釋清楚了,吵了了兩句,我以為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但田承銀不服,居然去鎮上報官,告我偷銀子,所以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那後來解釋清楚不就完了嗎。為什麼你又要反告他,誣告之罪呢!”
“我當然要反告他了!他告我偷了別人二百兩銀子。那可是二百兩!不是小錢。,如果我解釋不清楚,被定了罪。鎮捕頭說,至少要判杖責一百下,終身流放充軍的。田承銀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他這是想讓我死!我憑什麼不告他。如果換成你們兩位,你們能就這麼算了嗎?開玩笑可以!但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