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我會走這條路的?”何寶生這麼問,心裡當然是懷疑田承牛出賣了他。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出賣他,就等於出賣了老婆孩子,以田承牛的性格,應該還不至於。而且以田承武最初看他的表情似乎十分的意外,看來應該是不知道他也參與其中,由此可見應該不是田承牛出賣了他,否則對方不可能露出意外的表情。但不是田承牛又會是誰呢?
難道早上他們出村的時候,被什麼人看到了?不能呀!離開的時候,何寶生自認非常的小心,仔細的觀察了周圍的情況,沒有任何面板出現。可以說他們離開田家屯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才對。
既然如此,為什麼田承武又會堵在這呢?肯定是有什麼原因。
田承武冷笑著道:“你以為帶著田小草母女偷偷離開田家屯,就能神不知鬼不覺了嗎。我爹早就考慮過這種可能了,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我們失手,沒有弄死田承牛一家,最後讓人跑了,他們最大可能會往哪裡跑?這件事必須提前謀劃。
田承牛投奔一般親戚,肯定不可能,因為咱們縣城就沒有我們家對付不了的人。那麼最大可能就是跑到餘淑琴的堂姐家。因為她堂姐夫是臨縣的捕頭,如果他們真跑到那裡,我們還真不敢拿她們怎麼樣。
由於這裡是通往臨縣的必經之路,所以我們早就計劃在這裡提前設伏,萬一田家人僥倖逃脫,我們也好在這堵他們。
沒想到,田承牛這傢伙這麼敏感,居然發現了我們的計劃。如果不是他今天好幾次在我家門前走過,故意讓我爹看到。我爹又怎麼會起疑,事情可能露餡了。只是沒想到!你小子居然也插了一腳。你這個時間才回來,應該已經把餘淑琴母女送到她堂姐家了吧!”
何寶生聞言也明白了過來,原來是田承牛畫蛇添足,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廢物點心一個。想到這,他點了點頭:“對,我已經把人送去了。你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田承武咬牙切齒的道:“好小子!你可真不知死活,居然敢管我們田家的事。我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把田小草母女再給我騙出來,我就放你一馬,事後我還會給你一筆銀子。二,我現在弄死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選吧?”
何寶生聞言笑了笑道:“那我有幾個問題和一個要求。你答應了,我才考慮答不答應你,你要是不答應,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什麼問題?”
“第一、你爹知道這件事和我有關係嗎?”
“不知道,我也是剛知道。怎麼了?”
“沒什麼,第二,你來堵我,除了你爹以外,還有別人知道這件事嗎?”
“沒有,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
“那就好辦了。”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最後一個是要求,你必須先把錢給我,我才能幫你辦事,因為事後我就不回田家屯了。萬一事後你要是不給我錢,我不是白忙活了嗎。”
“沒問題。”田承武聞言立刻就答應了下來,對他來說何寶生只是一個泥腿子而已,想在他這個武者面前逃跑,根本就是痴人說夢,只要他抓到田小草,事後再順手弄死他,到時候給對方多少錢,還都能再拿回來,眼下就是暫時放在對方那而已。想到這道:“我這次出來沒有帶太多錢,只有十兩金子。不過這已經相當於一百兩銀子了,這麼多錢,只怕你一輩子也賺不到。”
何寶生聞言故意裝出一副見錢眼開的表情,一臉興奮的樣子:“沒問題!你把錢給我,我立刻就去給你辦事。”說完,逐漸向對方靠近,裝出一副來取錢的樣子。
田承武根本沒把何寶生的接近當回事,怎麼說他也是一個擁有武秀才實力的強大武者,又怎麼可能把一個普通的農民泥腿子給放到眼中呢!他伸手將身上的錢袋子摸了出來。
就在田承武摸錢袋子的時候,何寶生手已經伸向了背後,同時一把大鐵錘也憑空閃現,被他一把抓在手中。前一陣子何寶生在鐵匠鋪打製武器的時候,順手打了一把兩百斤的長柄大鐵錘作為武器。雖然以他的力氣,能揮的動更重的鐵錘,但鐵錘太大,影響揮動速度,想要快準狠,鐵錘大小重量都必須合適才行。最後他挑了這個兩百斤重的鐵錘。當初想的是獵殺到獵物,如果當時獵物沒死透,一錘子砸在腦袋上,瞬間秒殺,省的破壞獸皮,沒想到這會居然用上了。
由於天已經接近黑的狀態,田承武也沒看到何寶生的動作,就在他拿出錢袋子,打算遞過來的時候,何寶生手中的大鐵錘正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