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前方,喝道:“放肆,何人膽敢擅闖皇宮重地!”
呂本趕忙停下腳步,撥開頭髮露出面容道:“我是太常寺卿呂本,有急事要求見皇上。”
“呂大人請回吧,皇上有令,今日任何人不得入宮。”侍衛冷漠道。
“我是太子的岳丈,皇上的親家!”
“滾!”
侍衛拔出劍,面色冰冷。
他們這些當侍衛的不愁吃喝,但他們也有親朋,親朋也需要種地吃飯。
面對著阻攔均田免賦的呂本,哪裡會有半點好臉色。
呂本現在終於明白,自己這是被坑了。
饒是氣得咬牙切齒,卻進退兩難。
後面有,恨不得剝其皮的百姓,前有鐵血侍衛。
不管怎麼做都是死,最好的辦法,就是待在這。
呂本一家蜷縮在皇城根,哪裡還有半點世家的樣子,活脫脫的流民。
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城防軍終於上班了,百姓們一鬨而散,呂本這才鼓足勇氣回到城裡。
可看著呂府故址,他傻眼了。
原本闊綽的宅邸,如今被夷為平地,連個瓦片都不剩!
“造孽啊!”
不遠處,朱元璋看的暗自咂舌。
這個輿論的力量也恐怖了,只需要稍加鼓動,便能置人於死地。
“標兒,這次做的不錯。”
“就是還不夠狠,換做咱的話,直接把後門給他堵死。”
“後門被堵死,那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呂本活生生淹死。”
朱標連忙道:“爹,呂本到底是兒臣的岳丈,還是留一條活路吧。”
“這倒也是。”
朱元璋點點頭,滿臉輕鬆。
有了這個例子,明天的早朝想必會輕鬆很多。
翌日。
當呂本出現在奉天殿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前天的呂本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面對著朱元璋毫無懼色,滿臉的正氣與大義。
可現在,呂本經過一夜秋露的洗禮,髮髻散亂緊貼臉龐,雙眼佈滿血絲,腳下兩隻鞋,似乎還不是一雙。
要不是昨天逃走的時候帶著官服,呂本今天連早朝都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