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厚物滿臉恐慌,徐長今也同樣面色凝重無比。
因為,就在半個時辰前,他們收到了朱元璋的聖旨
極度的恐慌之下,李厚物趕忙想要進宮問個清楚,卻得知大明皇帝不再插手此事,於是便只能來找這位帝師求情。
“帝師大人,這次真的出大事了!”
“大明要拋棄我們高麗,還要給東瀛火器支援,這是成心想讓我們高麗死啊!”
劉蝦仁不為所動,淡然道:“這與我大明又有什麼關係?”
“帝師話不能這麼說啊,我們高麗是大明的屬國,每年朝貢是次次不落,你們不能過河拆橋啊!”
李厚物慌張之下,說話有些不悅。
聞言,劉蝦仁輕蔑一笑:“過河拆橋?”
“這話你們高麗也有臉說?”
“既然作為大明屬國,那為何和北元交戰時,不見高麗支援?”
“我檢視了一下歷來的朝貢清單,和十年前相比,高麗的貢禮已經少了足足七成。”
“可見在你們高麗眼中,已然忘記了大明是你們的主子!”
這話說的難聽至極,偏偏又是事實。
李厚物吭哧了半天,小聲道:“我們高麗不是窮麼......”
“窮就有理了?”
劉蝦仁喝道:“整日只想從大明身上撈取好處,得到大明的庇護,一句窮,就想把責任甩得一乾二淨?”
“我告訴你,這種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語氣斬釘截鐵,令的李厚物為之一怔。
他感覺到,這次大明是要玩真的了。
那高麗該怎麼辦?
“長今....”
李厚物看向徐長今,眼中帶著祈求。
這一詭異的現象,讓劉蝦仁有些好奇。
徐長今不是一個宮女麼?
怎麼李厚物竟會求助她?
徐長今鞠躬道:“帝師大人。”
“以往我高麗確有不妥之處,但如今高麗已然處於生死一線。”
“只要大明能幫我們逃過一劫,我高麗必定會對大明忠心耿耿。”
這話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劉蝦仁不耐煩道:“空口無憑的話,說說就算了,大明剛建國的時候,你們又不是沒說過。”
徐長今深吸一口氣,她看出來了,這位帝師大人,是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
“我高麗願將王子殿下質與大明,每年朝貢,可由高麗王親自前來朝拜。”
“凡有一年耽擱,殿下任憑大明處置。”
質子!
劉蝦仁有些驚訝。
別管哪個國家,都會把質子作為最大的恥辱。
換位思考一下,讓老朱把朱標交出去,用來換取一世平安......得了吧,老朱非得瘋了不行。
想到此處,劉蝦仁不自覺的揚了揚嘴角。
徐長今看在眼裡,急忙道:“帝師大人,您同意了?”
“誰說我同意了?”
劉蝦仁瞥了她一眼道:“所謂質子,說到底也就是個人。”
“李厚物,在高麗是個王子,但在我們大明,還不如一個納稅的農戶百姓。”
“我們要他有何用?”
聞言,高麗王子李厚物面帶怒色,卻不敢言語。
徐長今深吸一口氣,問道:“帝師就不要和我們兜圈子了,你直說吧。”
“我們高麗到底要付出什麼,大明才能願意出兵相助。”
終於問到正題了,劉蝦仁一改不屑的神色,露出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
“其實也沒什麼。”
“如今大明和高麗本就是一體,既然如此,倒不如做到底?”
徐長今秀眉微皺:“帝師大人,何為做到底?”
她這一副單純又滿臉正經,不由得令劉蝦仁有些想入非非。
“咳咳,所謂做到底,就是大明和高麗,真正的化為一體。”
“這樣的話,倭奴之患,大明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徐長今聽得更加糊塗,好奇道:“還請大人明示。”
“很簡單,高麗承認大明是主國。”
天真徐長今點點頭道:“這是自然,我們高麗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還有。”
劉蝦仁繼續溫和笑道:“大明軍隊要駐紮在高麗,並且,高麗解散所有軍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