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落定,歌者緩緩停下腳步,一身冰晶打造的精巧飾品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克洛莉絲略微提起有著金色冰龍紋樣的裙襬,向臺下的觀眾回以微笑。
阿米諾克,百憂解,沅遊,伊塔蓓和她那一頭的小蛇適時鼓起掌來。
——伊塔蓓那頭小蛇尤其來勁,它們沒手,就彼此邦邦作響的兩兩撞擊發聲。
然後小蛇們就被暈頭轉向的伊塔蓓伸手鎮壓下來。
等希絲特麗婭把克洛莉絲接下舞臺,伊塔蓓和小蛇們迫不及待的蹭過去,一齊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這位歌者。
百憂解也對這位在歌聲中融入感情的歌者充滿好奇,於是也走向那邊。
克洛莉絲在那邊和熱情的粉絲與某種意義上的同好交談。
希絲特麗婭與沅遊以一種略帶尷尬和沉默的氣氛站在旁邊。
她正暗自籌備為伴侶準備一個盛大的宴會,並在那時將她所摯愛之人介紹給所有的同胞。
所以希絲特麗婭,暫時還沒有把自己脫單的事情告訴任何同胞。
結果帶伴侶出來玩,被表親當場抓獲。
尷尬,是現在的希絲特麗婭。
他正因為諸神的限制越發堅固,以至於祂們幾乎沒法真正的降臨世間彌補過錯而苦惱。
但在思考很久之後,沅遊有了個很瘋狂的好點子。
他打算把構成自身的水珠散佈在全梵緹雅,這樣就能實時監控確保不會再出現大麻煩。
結果計劃剛開頭,就被表親當場抓獲。
沉默,是現在的沅遊。
————————————
野獸暴動的現象頻發,察覺到異常的眾人經過調查,發現了真相。
像是在天空中撕開的傷口,其中不停散發出汙穢而不詳的黑色氣息。
被那些黑氣沾染的可憐野獸無不發狂失控,化作“魔獸”瘋狂的攻擊一切活物。
眾人嘗試著抹去這條開在梵緹雅之上的傷口,可無論什麼形式攻擊亦或治療都無效,就好像這條傷口並不存在。
沅遊死死盯著那條傷口。
他永遠不會忘記。
就是這種傷口!那些泰坦的核心就來自這種傷口!
他本該早些察覺異常的,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察覺泰坦的“變化”,這是他的失職,也是他至今為之努力彌補的過錯。
紅溫的沅遊當即也不顧隱藏什麼身份,抬手將那惡毒的傷口徹徹底底的抹去。
全程簡單且普通的就像是隨便揮手,甚至都描寫不出什麼特效。
但他爆發的力量,卻讓在場的眾人為之側目。
希絲特麗婭早就不著痕跡的挪動位置,把克洛莉絲嚴嚴實實的擋在身後。
於是沅遊爆發出的氣勢與力量,唯獨絲毫沒有波及到這位歌者。
冷靜下來的沅遊看向諸位同伴。
事到如今,只好……
“……情況就是這樣,唯獨諸神的力量能夠有效驅逐深淵裂隙,所以,百憂解,你願意成為我的神使嗎?阿米諾克,我要替我的同胞知識與記錄之神向你傳話:“要不要來當我的神使?”
沅遊,堂堂攤牌!
不然呢?滅口全嘎了嗎?沅遊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邪神,幹嘛要做那種事情。
於是,阿米諾克從知識神眷升職成了知識神使。
百憂解也喜提一份造化神使的工作。
眾人就這麼再次前行——不過這一次,他們開始沿途傳播下教會與信仰的種子。
在這途中,本就聲名遠揚的大歌星克洛莉絲幾乎是出力最大的,她(的分身)為教會與諸神編寫的詩歌一如既往的直入人心,也為眾人的傳教猛猛提速,更是狠狠地降低了難度。
————————————
“喲!你們就是最近很出名的那個……那個教會對吧?”
宛若惡魔般,身披一身黑色鎧甲的蟲人戰士站在滿地已無聲息的魔獸之中,向著路過的眾人招手。
“我搞不懂你們那個教會信仰什麼的,但你們是在剿滅魔獸,帶領大家反抗對吧?那就帶我一個吧!”
黑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拳頭上的甲片與胸口的黑鎧撞擊,發出咚咚的聲響。
“正義的騎士,可不能對需要幫助的人置之不理啊!”
而後,這位正義的熱血小夥入隊同行。
他逐漸沉穩下來,也逐漸理解了信仰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