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毫無痛苦的……將人慢慢拉入地下——直至命懸一線,窒息的絕望才會讓受害者恍然驚醒。
像是被打破了某種隔膜,三人聲嘶力竭的慘叫起來,身體卻本能的聚起最熟悉的力量,或是投擲出隨身的武器,或是魔力匯聚為火球。
而這拼死的反抗,不,這僅僅只能被稱為垂死掙扎罷了。
這頭自噩夢中攀爬而出的怪物,它甚至都未曾移動一下。
一道殘影閃過,被主人每天仔細保養的斧子與長劍,倉促間幾乎灌注了全部魔力,以至於釋放者自己都失去控制的火球,皆在頃刻間盡數粉碎!
絕望……
如果這頭怪物會有名字的話,那想必,它會被稱作……“絕望”。
受到攻擊的怪物雖然沒有受到半點傷害,可這獵物的垂死掙扎似是成功激怒了它,於是惡獸露出獠牙……
三人這下是真的“嘎”的一下暈過去了。
薩拉法緩緩打出一個?
不是哥們,蜥就是怕你們被嚇死,蜥好心給你們刷上安撫術,結果你們怎麼暈的更快了!
蜥給刷安撫術,蜥好。
人倒頭就睡,人壞。
昏迷的三人:不是哥們?持續受到恐嚇,精神緊繃的狀態你還上安撫術?!猛地放鬆下來不暈才奇怪吧!
武器沒辦法了,被“主動”攻擊所以才被動反擊的蜥蜥是無辜的!
但人……放在這也不是個事,雖然現在還是夏天,但(受到嚴重驚嚇的情況下還在)硬邦邦的石板上七扭八歪的躺一晚上,明天保管病倒。
於是薩拉法好心的使用念力,把三個倒黴蛋撈起來,飄在身後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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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因為要監控結界,本身也對嚇人與被嚇興致不高,所以沒去玩的鬃狼女士正坐在大廣場中央。
與艾斯彭還有點青澀的手法不同,鬃狼女士的結界術熟練的就像呼吸一般,幾乎刻入本能。
無形的結界在這位毛茸茸的女士手中,千變萬化。
桌與椅不必多說,但像杯子這種東西想用結界術製作出來,多少有點為難結界師。
可露皮娜就是能做到。
鬃狼女士抬手拿起杯子,白袍寬鬆的衣袖略微滑落,露出如同戴著長袖手套般,自關節處漸變為黑色的毛皮。
杯中鮮紅的液體搖晃著,被鬃狼女士仰頭飲下。
似乎是很正常的優雅鬃狼女士。
但那個杯子,那個肉眼看不見的結界杯,技術含量能讓絕大多數結界師當場崩潰紅溫。
那是“可以移動的結界”。
然而,卻隨便到被鬃狼女士拿來裝果汁。
結界師們看到說不準會哭的。
而更加離譜的操作,則是這鮮榨果汁的來源。
由於露皮娜每年都會定期來精靈聖城巡檢(摸魚),精靈們也對這位鬃狼女士的偏好了如指掌。
鬃狼女士的口味有些奇特,她偏愛微苦的水果,精靈們不理解但尊重,順便為此專門培育出了更適合露皮娜口味的水果。
但精靈們實在是對這種居然是苦的水果接受不能,所以對應的果樹只為露皮娜單獨留了幾棵,只在夏日結果成熟,新鮮度拉滿。
因為只是專供一人的緣故,這種水果甚至都還沒單獨命名過。
不過,這種待遇倒不是鬃狼女士濫用職權,甚至完全相反。
如果去過各大主裂隙,見過其他的封印,就會意識到露皮娜多少有點過於“偏心”了。
其他的主裂隙,都只是普通的封印和鏡碎封印術混合使用,儘管封印強度一樣是拉滿,但和精靈聖城這邊完全由鏡碎封印術構成的封印一比,著實有種偷工減料感。
這種“偏心”是有原因的。
精靈族的狀況……精通封印術的鬃狼女士早在自第一次見到那位女皇時,她就已經意識到了嚴重性。
但很可惜,露皮娜對心靈之火的開發不高,所以她也對那位女皇的情況束手無策。
那密密麻麻的鏡碎封印術,是露皮娜唯一能為精靈做的。
其實,鏡碎封印術,本就不是露皮娜的職責範圍。
這種獨特的封印術需要消耗祖靈虛影,在使用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露皮娜都會失去對先祖的感應。
那可遠不止是露皮娜口中“只是用不了力量而已,我本來就是不擅戰鬥的技術人員。”那麼簡單。
對於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