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蕭莊主也要學著避風頭?”
只是他一轉頭,便瞧見冷明珠彎腰將蕭策從輪椅上抱起來放到一邊的軟榻上。
“你……”梅無雙正準備問他冬天不是最討厭下人扶著,怎麼今日倒是願意讓人抱來抱去?但轉念一想,又反應了過來。
怕是這個侍衛不知道蕭策的腿冬天能走。
梅無雙心裡剛剛打定這個想法,便見著蕭策自己站了起來,走到一邊的櫃子裡找東西。那個侍衛倒也像是見怪不怪,還溫聲問著蕭策是要找什麼。
“你不是能自己走,怎麼還要他抱來抱去的?”
蕭策見梅無雙一臉複雜,便笑了一聲懶懶道:“她願意花力氣,我又沒有什麼不高興的,”他說罷便伸手拍了拍冷明珠的手臂,道,“你把之前我同你說的拿出來。”
冷明珠點了點頭,從衣服裡掏出一個藥包來,小心放在了桌子上。
“你來看看這個。”蕭策說著朝梅無雙抬了抬下巴。
梅無雙看了看那紙包,說道:“這東西是什麼,你可沒有在信上同我說過。”
“你先看看再,”蕭策坐在一邊,見他拆著紙包,又問道,“對了,你來信說我問的事情要當面了才能說清,可是什麼……”
“一點不方便寫出來的醜事而已,況且你的腿也要到施針的時候,我便乾脆直接過來了,”梅無雙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手上拆著的紙包。他眉頭越來越皺,等到拆開最後剩下的兩個紙包的時候,梅無雙驟然抬頭,看著蕭策道,“這東西哪裡來的?”
蕭策並未回答他,而是問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讓你這幅樣子。”
“蠱蟲的蟲卵,”梅無雙將手上的紙又小心疊好,放在桌子上依舊問,“這是從哪裡來的。”
“是什麼蟲的蟲卵?”蕭策問。
兩人對視一眼,梅無雙揉了揉額角,無奈道:“是纏風和扶鸞,你是從哪裡找來的?我有許多年未曾見過這兩種東西了。”
“扶鸞又是什麼?我聽都未曾聽過。”蕭策追問。
梅無雙這次不回答了,只是看著蕭策,大有他不回答自己就不出聲的架勢。
“別人送的。”冷明珠忽然道。
“什麼人會送你這個?就算是糊弄我也找個聽起來真一點的原因,”梅無雙手上一打,扇子唰得一下開啟,假模假樣扇了兩下。
蕭策走到桌邊,想要將那個紙包拿回來:“愛信不信。”
梅無雙見他伸手要去拿,一下握住他的手腕,看著一邊的冷明珠道:“好好看著你們的莊主,別亂動亂摸到時候出事了都沒地方哭去。”
“不勞你提醒,”冷明珠說著將冷沉的手拉了回來,又握住手心裡輕輕揉了揉。她看著梅無雙淡淡道,“這物確實是他人所贈,我只是想弄清楚裡面兩種蟲卵究竟是什麼而已。”
“這是別人送給你的?”梅無雙聞言皺眉,他看了看蕭策又看了看冷明珠,見兩人的確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便緩緩道,“纏風以腐肉為食,幼蟲時候潛伏在人體內,一旦被人誘發便讓宿主產生幻覺,易怒,做出平日裡做不出的事情來。”
“但是這個扶鸞……”梅無雙說著頓了頓,用手指將那包著白色圓粒的紙包夾著晃了晃,“不過是讓纏風沉睡著,下蠱人用甘草一引,便會讓扶鸞騷動起來。扶鸞和纏風在人體裡同時活動,就算是扛過幻覺那一關,身體裡被扶鸞還有纏風這麼一鬧,便也是凶多吉少。”
他說著便見蕭策面色白了白。
“你……”蕭策一下拉住冷明珠的手,他還記得冷明珠曾經說過滄海宗血洗那日,她也失去意識,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都是鮮血。如若正同梅無雙所說,那冷明珠的身體豈不是……
冷明珠拍了拍他的手安撫了兩句:“你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想來是沒事的。”
“你中過纏風?”梅無雙看著他問,上下將冷明珠打量了一番,他又道:“你是在哪裡中過纏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