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事,只是久聞蕭老太太大名,但願今日能得一見。”黃捕頭說完便走出去了,陶飛光在他後面又衝蕭策行了一禮,這才匆匆跟上去。
冷明珠看著蕭策面色不好,便問:“他這樣說會不會……”
“無事。”蕭策閉上眼,沉聲道:“只是老太太當年做的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一個捕頭品級都沒有,能翻出什麼波浪來。”
...
當年蕭老太太閉關出來,將參與血洗冷家的人殺了個乾淨。官府當年也插手干涉,但是卻不知道為何只是重重抬起輕輕放下,最後什麼也沒有發生就放了出來。
紈曲在旁邊皺著眉上前一步:“那是否要去梅夫人那裡將老太太接回來?”
“不必了,在梅夫人那裡我倒還放心些。”蕭策說完沉默了一會,又吩咐下人這段時間都要安分些。
“今日早上來信說,京中的莊子已經收拾好了。”紈曲提醒了一聲,又道:“只是看這個架勢,這幾天怕是不能搬出去了。”
蕭策道:“本也不急在這一兩日搬出去。”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武林會應該不會繼續舉行了吧?”冷明珠想起武林會問了一句。
蕭策看她一眼:“你方才沒有看見陶飛光的手?就算武林會照常辦下去,陶飛光不在,第一自然是你的,你擔心什麼東西?”
“便也不是擔心。”冷明珠說完這句話又頓住了。在他看到陶飛光纏著紗布的手的時候,心裡確實鬆了一口氣。
“……還是有些擔心吧。”冷明珠低聲道。
蕭策沒接她的話,只是衝紈曲道:“叫他們先準備著,等著能走了我們就搬回去。”
“知道了。”紈曲點點頭。
蕭策吃了點東西墊肚子,便又叫著冷明珠把自己送回了房去休息。
他躺在床上看著冷明珠關窗,冷不丁道:“你很擔心你贏不了?”
“是。”冷明珠頓了一下道。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蕭策道。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嗎?冷明珠在心裡笑了一聲,沒有出聲。如今自己連真面目示人都做不到,只要沒有人知道蕭策身邊的這個侍衛就是冷明珠,她的確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蕭策見他不說話,便也懶得問。只道:“雖然陶飛光受了傷,難保不會有別的人,你抓緊些練習吧。”
“知道了。”冷明珠應了一聲。
...
等冷明珠走之後,蕭策很快就睡了過去。但是怎麼也睡不安穩,腦袋昏昏沉沉,膝蓋也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疼,他難受得將自己蜷縮了起來,嘴裡不知道在胡亂喊些什麼。
紈曲守在門外,聽見了動靜趕快推了門進來。
蕭策被她叫醒,眼前卻一片漆黑。他一把抓住摟著自己的紈曲道:“阿姐,我看不見了!阿姐!”
紈曲一遍拍著蕭策的後背一遍輕聲道:“別怕,只是天黑了沒點燈,只是天黑了沒點燈。沒事了,沒事……”她哄了幾聲,等著蕭策的情緒穩定下來,這才將人鬆開,起身從櫃子裡拿了套衣服出來。
“阿姐去給你打水把身上擦一擦,要不然你身上會不舒服。”紈曲將衣服放在床邊上,出門吩咐了小丫頭幾句。
蕭策坐在床上緩過了神,這才道:“我方才做了個夢,但是如今什麼也記不得了。”
“不記得就不記得吧,也不是什麼需要記得的東西。”紈曲走回床邊用帕子擦擦他額頭的汗,輕聲說道。
蕭策垂著眼看著自己的腿,伸手在上面揉了揉,“我只記得我的腿好疼。”
說罷他又閉上了眼睛,嘆息了一聲。
紈曲擦著他的額頭,聲音又帶上了哽咽:“六弟,這樣做為了讓你活下去。”
蕭策半晌沒有說話,等著外面的丫頭端著水過來,他才斂了神色,嘖嘖嗔怪道:“都是蒙塵,我不過下午歇個覺,她便將簾子拉得嚴實。”
紈曲破涕為笑,道:“蒙塵不過是怕外面的光擾人,好端端的怪她做什麼。”
她替蕭策擦了身,問他現在起不起。蕭策正想著要不要再躺一會的時候,門便被冷明珠敲響了。
“莊主,逍遙門請您過去,說是有要事商議。”
紈曲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色,抱怨道:“這都是什麼時辰了,若是有什麼事,明日白天的時候再說不行?”
往日裡紈曲說話都是溫溫和和的,這還是冷明珠第一次聽見她說話這樣不滿,便有些驚訝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