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然的話讓陳緣忍不住一嘆,但也只能如此。
陳緣說“那你覺得我用什麼理由去張家會比較好呢?”
何然白了他一眼,說“你現在的身份是個商人啊,還是西陸的商人。難得來一次秦都,收購瓷器合情合理,收購古董不也合情合理?”
陳緣悟了。
第二天,陳緣再度出門,不過這次身邊多了個何然。
在何然這個高手的幫助下,本就是夜不收出身的陳緣,很快便摸清了身邊夜不收盯梢人員的具體數量……足足七個!另外還有五個身份不明的人員。
不過這次陳緣可不怕了。他帶著何然大搖大擺的走進貴人區,然後四處找小貴族的家去拜訪,並揚言要收購他們家裡的古董。
雖然這些貴族都沒給陳緣好臉色,說自己還沒家道中落,讓二人滾。但這意外的合了二人的心意,讓他們很快,且合情合理的來到了張家的大門外。
或許是二人來得早,此刻並未有人在堵張家的門,只有一個老者在清掃臺階。
二人透過敞開的大門觀察張家的院落,正好與庭院中一身著襦裙大氅,坐在樹下石桌前喝茶的青年男子對上了眼。
“嗯?”該男子不由得一驚,當即便喊道“林伯關門!”
掃地老者似乎是經常遇見這種情況,趕緊把掃帚一丟,隨後頭也不回的往院子跑。
陳緣趕緊上前卡住即將關閉的大門,然後隔著大門喊道“請放心,我們不是星命者。”
青年男子憤怒的拍桌,說“不管你是不是星命者,你這是打算強闖?”
陳緣不由得一愣,隨後被何然拉著後退,大門這才正常關上。
何然清了清嗓子,隔著大門對那男子作揖,說“在下劉一塵,是名常駐西陸的生意人。剛剛堵門的這位是我同伴,叫王皮特,也是個常駐西陸的生意人。不過您聽名字也看的出來,這位王皮特實際上就是個西陸人,所以不太懂東陸的規矩,導致剛剛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陳緣回過神來,也趕緊隔著大門作揖,說“不好意思,十分對不起!”
二人的誠懇讓青年男子消了一些氣,便說“好吧。不過你們這些生意人到我家來幹啥?”
陳緣說“在下是做瓷器生意的。這次難得來到秦都,便想收購一些古董……。”
青年男子直接打斷,說“收購古董不去潘家園,來我家幹什麼?”
陳緣說“您也知道,我是一個西陸人,鑑定不出古董的年份,所以在這之前有很多被殺豬的經歷。為了不再踩坑,我改變策略了,打算直接找一些有傳承的東陸貴族,並從他們手中高價收一些家傳的真古董……。”
不出意外,青年男子回了一聲冷哼,說“走吧走吧!我家還沒家道中落呢!範不著出賣先祖遺物。趕緊走!”
陳緣說“如果您先祖願意出售呢?”
男青年開始罵人了,說“嘿!你到底是有病還是在找事?”
陳緣說“真的!在同慶還未淪陷前,我商行下的人曾與您家的張先生有往來。張先生曾經答應,我若有機會去秦都,可以去張家坐坐,他送我一些小玩意。”
院子裡突然安靜了。
過了一會,男青年才再度開口,說“同慶的張先生……全名叫啥?”
陳緣也有點猶豫,但還是回道“張步光。”
男青年這次沉默的更久了,說“那你知不知道家父已經去世?戰死在同慶之中。”
陳緣沉重的說“知道。”
男青年突然咆哮“能被家父邀請做客,想必是家父曾經的友人。既然是友人,登門卻不是來祭奠家父,也不是來慰問家屬,而是過來撿漏!你……。”
陳緣猛的一拍大腦,知道自己失言了,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
男青年打斷他,說“別說了!林伯,你去父親的書房隨便找個上了年份的物件給他。然後王先生是吧?從今以後希望你別再過來了,我們張家不歡迎你!”
陳緣慌了,說“不是!我……我不太懂東陸的事,而且我不太會說話,我……。”
何然拍了拍陳緣的肩膀,小聲說“沒事,就這樣,挺好的。”
陳緣瞪大眼睛看向何然。
何然說“誤打誤撞,你把一個冒失的西陸人演的淋漓盡致,還讓張步光的兒子配合你演了一齣戲……這戲估計就算是夜不收也看不出來問題。所以回去吧,明天早點來登門謝罪。”
陳緣懂了,這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