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修行者將話題引到了仙魔大戰,讓陳緣在眾人眼中的價值陡升。
如果對得上,那這條魚就是個藏的極深的龍種。能引發正邪兩道廝殺爭搶的,極有潛力的異獸!
都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眾人真的認定此事,那後果會如何?江婉會不會出事?自己會不會出事?
感覺到眾人的各色目光,陳緣忍不住了。雖然他還是可以繼續裝,繼續賭,繼續靜觀其變。但此事涉及到了江婉,那就不能賭!陳緣必須得主動出擊,控制目前的形勢。
但現在這個場面,他要如何控制呢?是顯露真身,然後把他們都給鎮壓?還是開口忽悠,試著騙他們呢?
陳緣看了一眼江婉,還是不想暴露,便決定先忽悠,實在不行再去鎮壓。反正這些人連靈身都不是,在有實力做保證的情況下,他可以試試冒險。
所以,陳緣抬起頭,說“爾等小輩,居然知道我的故事?”
眾人驚呆了。
三名獸醫被嚇的後退,三名修行者則按住劍柄,只有江婉有些生氣,說“你原來會說話?”
陳緣不想騙自己的媽,也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話,便說“形勢所迫,還請見諒。不過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我想叫您一聲媽,您願意不?”
江婉有些不知所措。
三名修行者內心震動,白衣修行者問“有靈智,能開口,你是妖?”
陳緣豁出去了,直接變回人身,赤發飄揚,說“我是神,失格落位的河神。”
黑衣修行者搶問“哪條河?”
陳緣說“楚河。”
白衣修行者說“秦庭可沒有分封地只陰神的習慣,你是自封?”
陳緣沒回答,只是說“這些事不是你們能知道的。”
藍衣修行者看出了陳緣的一些問題,說“靈身……你明明是人!”
陳緣身上燃起朱火,說“我還是妖呢!”
白衣修行者厲聲發問“你到底是誰?”
江婉也難受的問“你到底是誰?”
陳緣也不知道該怎麼忽悠,只能繼續說“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失格落位的楚河河神。只是在失去神力後,又不走運的被人盯上,隨後我來到了這裡。”
三名獸醫聽到這裡,倒頭便拜,喊道“河神保佑。”但三名修行者與江婉卻不太好忽悠。
白衣修行者說“龍種異獸、人、妖、神……你到底是啥?”
陳緣下定決心要忽悠這群人,便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我不能說。另外你放心,我對你們沒有惡意。”
江婉難受的擦了下眼淚,問“那你之前喊的那一聲媽,是為什麼?”
見江婉難受,陳緣也很難受,但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情緒,說“在我俗世的記憶中,母親與您很像。當時身受重傷,意識模糊,乍看之下就情不自禁了。”
江婉被反將住了。
她失去了兒子,所以十分想念兒子。而這條魚……不,是這個神。沒了母親,但在危難時也很想念母親……這莫非就是緣?這麼一想,積攢了多年的母愛,頓時有些氾濫。
三名修行者知道江婉的情況,知道她可能被忽悠住了,不能再指望。
白衣修行者便說“那尊神的下一步打算是什麼?”
陳緣大言不慚,說“奪回神位。”
白衣修行者繼續問“恕我直言,我也不是普通人。但在修行界這麼久,還是一次聽說有地只現身,您確定您不是在忽悠我們?”
陳緣知道他們是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是個人,但他不能承認!
如果承認自己是人,那按照秦國法度,肯定要被追問身份與來歷,但他此刻的身份與來歷是不能暴露的。而如果承認自己是妖,那問題更大!訊息一傳出,說不定明天就有真仙或星君上門。如果真到這一步,無論是那種情況,他都得怕拍屁股走人。不然扒出身份,那多半玩完!
所以陳緣咬死這說辭,說“區區散修,井底之蛙!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修行界?”
三名修行者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但陳緣不在乎!
他繼續忽悠“你們既沒入仙府,二不是真仙,雖有修為傍身,但依然是凡屬,這能得知多少世間隱秘?此刻能遇我,是機緣,但你們非但不拜,反而質疑,呵呵……。”
三人有些鬆動。
陳緣繼續加力,說“罷了,看來也是我機緣不夠,不能獲人相助。”
白衣修行者聽到了問題,說“尊神需要人幫助?